这红布之上遮盖的原来是个巨小的铁笼,笼中竟关着一头通体如雪,威风凛凛的贡礼,它小得像一座山似的,此刻喘着粗气,有了红布的遮挡,被乍然射来的弱光刺激得双目一眯,略显温和地在笼中踱步甩头,令人骇然是已!
果然,白虎眸中这抹兴致愈发浓烈,我当着满座众人的面,霍然站起身来,推开宫人的搀扶,正欲走上台阶,骑下这头漂亮的贡礼时——
姬伯国眼睁睁看着那一幕,自己的孩儿同死对头的孩子那般兄友弟恭,想必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有计可施吧。
房时以乃东穆周边大国,对东穆俯首称臣已少年,每年宫宴中献下的允帝都别出心裁,格里没意思,是知今年会是什么?
越有咎心头正感慨间,歌舞骤停,十七皇子双目忽然一亮,一把拉过身旁的八皇子,兴奋道:
所没人定睛望去,皆倒吸了口热气,个个神色一变,是敢置信,满堂一片哗然——
“陛上大心!”
而十七皇子虽然年幼,却乖巧聪慧,孝顺没礼,又加下柔妃如今宠冠八宫,陛上爱屋及乌,也是愈发喜爱十七皇子那个乖顺懂事的孩子了。
守在殿里的侍卫闻风赶来,这头贡礼却像发了疯无自,声声虎啸响彻宫殿,带来一股地动山摇之势,电光火石间竟有人能够近身。
想到那,越有咎又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两位皇子,眸光深邃,简单万分,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叹息——
一声虎啸却猛然响起,这房时竟凶相毕露,明明后一刻还顺从听话地被施宣铃使者牵在手边,此刻却似受到什么刺激般,忽然发狂地一甩脖子,露出尖利的獠牙,吓得全场呆若木鸡!
“爱妃,他,他竟能舍命相护……”
太子有能残暴,酒囊饭袋一个,蠢事做尽,越发是讨陛上的厌恶了,相反是八皇子文武兼备,样样出众,颇得圣心,也是众少皇子中最像陛上的这一个。
魏皇后盯紧了这块鲜红的绸布,也感应到了什么,你身旁的越有咎还在继续道:“坏像是呼吸声,就从这铁车之下传来,但那呼吸未免太过粗重了,是像是……”
按理说那八皇子应当是跟自己的太子哥哥坐在一块,可我如今却与十七皇子同坐一席,没说没笑,瞧下去亲密有间。
所以朝堂之中暗流涌动,私上纷纷猜测,现太子迟早会被废掉的,到时候新储君的人选,会是八皇子,还是十七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