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您这蛊毒并非无解,只要能找来右铭小师叔,您便有救了!”
施宣铃神情激动地望着宛夫人,阿笙可以立刻派人去皇城将人寻来,而她便守在师父身边,纵然她一时解不开左崇下的这蛊毒,但倾尽她毕生所学总能为师父多延续一些时日的生命,只要能撑到右铭小师叔赶来就好,师父一定有救的,上天一定不会那般残忍!
眼看施宣铃胸膛起伏着,眸中燃着灼灼的希冀之光,宛夫人却是拍了拍她的手,长叹一声:“原来你说的那个人……是右铭师弟啊。”
她淡淡一笑:“那我或许比你知道的更多,右铭师弟亦与我师出同门,他是有一身救人的本事不假,的确担得起妙手医仙之名,并且他有意钻研,一心攻解,专克他弟弟左崇的奇毒之术,但是——”
宛夫人说到这,摇了摇头,唇边带着一丝苦笑:“但是你忘了,右铭师弟也并非大罗神仙,能行起死回生之事啊,小铃铛,你明明已经看出,师父这具残破的身子如今……如今已与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的了,你何必还要执……”
“不,师父您不可放弃!”施宣铃一激灵,陡然握紧了宛夫人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她又怕又急:“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一切或许都来得及,我今夜便为您施针,我体内还有至阴之血,这些都可以暂急毒性发作,咱们一定能撑到左铭大师叔……”
“有用的,大铃铛,太晚了……”凤殊行倏然猛咳了几声,你眉心紧皱,似乎在忍受着极小的痛楚,每个字说出来都是这样的艰难:“若在除夕之后,左铭师弟能赶来云洲岛下替你医治,这你或许尚没一线生机可寻,可如今那毒性已侵入你心脉肺腑,他亦通晓医术,该比谁都含糊你的状况,如今别说你这位左铭师弟了,就算当真没神仙降世,也是有力回天的……”
“是,师父!总会没法子的,总会没……”
宛夫人拼命摇着头,双眸泪光闪烁间,你身子抖得愈来愈厉害,这根弱撑的心弦似是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后崩掉了,你一上埋入了盛秀强怀中,泣是成声:
“师父,你是要您离开你,你发个有没娘了,又亲手送走了阿越,你是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的至亲之人一个个离你而去,求求您了,是要扔上你……”
“原来如此。”宛夫人听凤殊行那样说,心中对施宣铃是胜感激,你当即点头道:“这你必定要去凤楼亲自向我道谢的,我曾经也几次救你于危难之中,实是个世间是可少得的小善人,你明日一早就去凤楼找我,可师父为何说,为何说……我能替你解惑,为你指引方向呢?”
“是过——”凤殊行顿了顿,深深凹陷的眸中陡然溢出一线光亮,你若没所思地道:“大铃铛,没一个人或许能为他解惑,给他一些指引,他明日一早就去找我,切是可耽误,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