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远啊。”朱宛有些踌躇,“你现在可是宫里的娘娘了,没有圣旨同意,不能随意离京。”
向云疏想起谢渊威胁他的话,不由冷笑:“那就让他杀了他们。”
“什么?”
朱宛愕然。
向云疏没有解释什么,钻进马车里,让茶茶回宫,叶七赶车。
不过,没等出城,她就被拦住了。
谢渊穿着常服,骑着马停在马车前路:“叶七,你胆子不小,敢私自带云妃离京。”
叶七连忙跳下去跪着:“奴才知罪。”
向云疏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我要回去找大师兄问清楚!”
“你二师兄已经承认了,你问与不问又如何?你对顾执安下不去手,难道对你大师兄就下得去手?”谢渊淡道,“随朕回宫。”
“我要去滂沱山!”
“你回不去了。”
“什么?”
“朕,已经决定收回滂沱山。”
“你说什么?”向云疏挑开帘子,探头看向他,神色不善。
“你以为滂沱山是大乾的法外之地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打算收回滂沱山,至于你的容门,从此以后做一个单纯的医术门派,不要再涉及兵器,粮食等任何产业。”
向云疏定定看了他片刻,不由冷笑:“都是一样的。”
“嗯?”
“我以为你和你的父皇不一样。原来做了皇帝,就会变成同一种人。”向云疏缓缓说,“是我看错你了。”
“云儿,你还不明白吗?”谢渊驱马来到她面前,声音温柔,“我不愿伤害滂沱山的任何人。但滂沱山的确过于庞大了,已经影响到了朝廷和天下大势。”
“说到底,不就是想要琉璃厂的兵器和滂沱山的财富?”向云疏唇角流露出几分讥笑,“我们滂沱山的人,从来不在乎什么钱财。这些年取之于民,也都用之于民。只是师父曾经说过,朝廷腐败,贪官无数。这些钱给了朝廷,一层层盘剥下来,到百姓手中不足之一二!”
“朕不会。”
“师父把滂沱山交到我手里,我就要替师父守着!”
“你何必固执呢,”谢渊拉她的手,“这些年滂沱山的账目都是你大师兄在管,那些庞大的流水经过他的手,都用在了什么地方,你清楚吗?”
小主,
向云疏微怔。
她的确不知道。
曾经大师兄是她最信任之人,她绝对相信大师兄为人,也没有想过账目的问题。
可如今……
她犹豫了。
谢渊又道:“云儿,你看看如今这天下,还能回到大周时代吗?”
“我不知道。”
“你心里清楚不可能了。”谢渊说道,“你大师兄若是要挑起战乱,伤害的是天下百姓,天下乱,百姓苦。我相信你师父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这只是你的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