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到她的消息。”
“遵旨!”
光阴荏苒,不觉又一个秋天如期而至,察哈尔的傍晚有点冷。阴玥带了长随嬷嬷去找窦土门,两人悄悄话说了一个时辰才罢休。
在回来的路上,阴玥被一阵悠扬的马头琴声吸引,便问长随嬷嬷:“难得听到这么悠扬的马头琴声,相比之下,往日所听琴声有点硬了。快打听一下弹琴者是谁,我想引荐给太后听听。”
“福晋以后当着外人不要称老福晋为太后,否则汗王追究下来可就麻烦了。弹琴的是彻辰王府的小格格,也就是海兰珠福晋的女儿。”
阴玥猛然停下步,转身怒视着嬷嬷说:“哪里来的彻辰王府?哪里来的海兰珠福晋?谁是小格格?你这个老糊涂,汗王怎会追究怪罪我?你这没规没矩的胡称乱叫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嬷嬷一脸茫然地望着性情日益乖戾的主子,心中满是委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贱根即使埋在高贵花丛中,长出的永远是贱花。在贵族群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贱民的贱想法竟没有丝毫改变。今天正式告知你,永远别提彻辰二字,汗王心慈,改称隐远,该叫晦远才对。你既这么在乎海兰珠,明天就去与她同甘共苦吧!”
过了两天,阴玥带着长随嬷嬷来到悔帘洞,一到这里便让管事带她到海兰珠干活的地方看看。海兰珠在悔帘洞的裁缝房里剪裁、缝制着贵族们过冬的衣服,心中思念着自来此就没有见过的女儿,不由长叹一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站在窗外的阴玥,看着衣着简朴,却容颜脱俗、目光炯炯的海兰珠,悄声对跟随的人们说:“本以为她即使死不了,也会得病,没想到这个抛夫弃女的狠心女人竟活得这么自在,难道她干的活太少了?”
“她的活最多,而且还要在夜间为大家讲法。许多人受她的影响,都变得心态平和、与人为善了。”
“她都讲些啥?”
“昨晚正好讲到皇太极的仁政,说治家与治国一样,仁义礼智信是以德治国治家之宝。”
“以后别再让她讲了,命她把汗王亲主编的《女真人发迹史》每天抄写3万字,让她知道女真人的凶残和薄情寡义。”
女管事和长随嬷嬷瞪大眼望着阴玥无言以对,她们不明白,为何阴玥突然间对女真人充满了深仇大恨。
嬷嬷一紧张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散了,海兰珠送阴玥的斗篷冒了出来。
“你还真打算与海兰珠同甘共苦?留你在这里,是为操心海兰珠的言行,每隔五天就会有人来找你问话,若有欺瞒,后果自负!”
阴玥说完便转身走了,女管事不知该如何劝慰这个曾多次帮过她的嬷嬷,便拉她坐在炕头说:“我不会让您受一丝委屈。”
嬷嬷执意要见海兰珠,女管事便带她前往。
看见嬷嬷,海兰珠很是欣喜,施一礼便拉起她的手泪光闪动。
“我见到丹吉小格格了,她的琴弹得越发好了。她将您给她画的山水图珍藏着,时常拿出来翻看。”
海兰珠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起女儿丹吉小时候每到阴历初一、十五的申酉时便啼哭不止,任她怎么哄都无济于世,每次都是哭累睡着了才肯罢休。
丹吉两岁那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海兰珠一大早便祈求观音、地藏治女儿哭啼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