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夏赶紧探头：“郑大叔帮你拍啦？你咋不进来了。”

凌寄瞅她，“你昨晚上没去，枕头不要啦？你睡觉枕啥了？”

年糕儿摸摸后脑勺：“我昨天晚上用我衣服垫着了，今天我就去拿枕头。你别把我枕头丢地上，回头果冻在上面睡觉咋办？”

凌寄说：“搁我屋了，果冻进不去。”

年糕儿这才高兴：“凌寄最好了！”

凌寄说：“回头你照片拍出来，拿过来我看看拍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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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儿得意洋洋：“郑大叔说我拍的可好看了。”

凌寄瞅了瞅她的新衣服：“你衣服上咋有小猪头？”

年糕儿嘿嘿一笑，“我妈妈给我买，年初夏也有。好看不？”

凌寄默默地别看视线，“有点丑。”

“哼！”年糕儿气愤地说：“我不跟你好了！”

凌寄默了一下，接着说：“骗你的，好看，小猪也可爱，还是粉红色的小猪头。”

年糕儿高兴了，“我挑的！”

年初夏笑眯眯：“嗯嗯。”

年糕儿回教室，就看到孙耀林趴在桌子上，她凑到孙耀林耳朵边问：“你咋啦？”

孙耀林扭头看着年糕儿：“昨天我爸和我妈吵架了，我妈嫌弃我爸没本事，赚不到钱。”

“你爸不是生产队的副队长吗？”年糕儿说：“我听我爸说，之前你爸可红了，好多人巴结他呢。”

孙耀林说：“咱村生产队口头解散了，现在就剩空壳子，听我爸说，以后就彻底不算工分了，反正我爸这副大队长从三月份到现在，也没事儿干了。”

年糕儿：“我爸今年还花了一百买工分呢。白瞎啦？”

孙耀林叹气：“我爸说咱这地方的领导怕事儿，不管上头啥文件下来，都是等着看人家咋办，其实，其他地方早就不算工分，咱们还在盯呢。

年糕儿不解：“你妈干啥骂你爸啊？你爸也有没变坏，没找年轻姑娘呀。”

孙耀林：“听着不像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