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站在旁边,忍不住提醒年立仁和崔莹莹:“秀丽是老大,两个孩子的一视同仁,要不然孩子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年立仁只觉得自己没面子,一个两个、老的小的怎么都来教训自己?
凭啥呀?
年立仁说:“大哥,你不知道,年骏是男孩子,又比秀丽小,有时候出去买东西啥的,会给他多带一份,秀丽都争着抢着要。你说说她咋回事啊?她是家里老大,咋就不知道让着小的呢?那么大的人跟她弟抢,我们还说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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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文景:“你家里两孩子,咋买东西就给年骏买,不给秀丽买啊?你要是买一份带回去,要么俩孩子分开一人一半,要么就买两份,没道理给小的,秀丽没有啊。别说是秀丽,换哪个孩子都不高兴。”
年秀丽本来只是生气,结果听了年文景的话之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了。
委屈!
她在家里真的很委屈,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大伯这样把她的委屈说出来的。
家里的每个大人都说是她不对,说她小心眼儿,说她是大的没有让着小的。
可是凭啥让她非要让着小的呀?
咋就没有让小的来让她呢?
年文景:咋能不给秀丽买一样的东西?要公平!年秀丽:呜呜呜,大伯都比爸爸妈妈知道我受委屈!
年立仁着急:“不是大哥,你要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家两丫头,有啥东西肯定是平均分的,你要是有个儿子,你试试你是不是把好东西都给他!”
这话一说,气氛当时就凝固了起来。
农村家庭,没儿子就是比别人差一层啊。
赚再多的钱,别人当面巴结着,背地里就会指着那家人的脊梁骨说,那家人肯定是上辈子干了坏事,这辈子才搞得家里没后。
这时,水缸旁边突然传来“咣当”一声,众人扭头一看,丁秀站在水缸旁边,手里拿着舀水的瓢,重重地敲开了水缸上面结起来的一层薄冰。
年立仁的心就像被人拿锤子砸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崔莹莹暗骂年立仁有毛病,说点啥不好,非得说这些话,这不是找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