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说啥呢?妈妈问了我才能说,万一妈妈不问,我干嘛说啊?”
两人一块儿回家,年糕儿说:“我大舅舅害怕癞鼓子,我二舅舅不害怕咋办呢?”
凌寄:“你咋知道你大舅舅害怕癞鼓子啊?”
年糕儿:“妈妈跟我讲过,上回来我去田里捉了癞鼓子,大舅舅果然很害怕,赵明明哥哥差点儿被吓哭。”
凌寄惊奇:“明明哥也害怕癞鼓子?没听说啊!”
年糕儿:“说啥呢?是我大舅舅被癞鼓子吓得不喘气了,赵明明哥哥害怕大舅舅死在我幺爹的屋,以后屋里不敢住人,才害怕的。我大舅舅的鼻子下头都被赵明明哥哥掐成了八嘎太君才醒。”
凌寄:“哈哈哈,我咋没看到呢?真可惜呢。”
年糕儿:“那是上学时候的事儿,你那时候还在北京念书呢。”
凌寄问:“还有啥事儿啊?”
年糕儿:“没啥事儿啊,凌寄你咋这么爱听小话呢?”
凌寄:“反正也没别的事儿,说小话说明感情好呀。”
两人一路跑回家,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了丁舅爹和年糕儿二舅舅骑过来的自行车。
年糕儿:“我舅爹和二舅舅已经到家了!”
堂屋有人说话的声音,丁舅爹气愤的声音里夹杂着悲恸,“……你大弟遭了多大的罪啊?一口饭没吃,骑车到半道饿的受不了,想烤条鱼吃,结果……”
年糕儿赶紧拉凌寄蹲到门口,听丁舅爹讲大舅舅那天晚上回家的事儿。
丁舅爹在屋里讲的唾沫横飞心痛不已,年糕儿跟凌寄在门口的位置笑得在地上打滚。
丁舅爹:你大弟遭了多大的罪啊!年糕儿、凌寄:苦苦苦苦苦苦……
年糕儿知道大舅舅怕癞鼓子,也知道她装癞鼓子的布兜子被大舅舅拿走了,但是她不知道大舅舅路上发生了啥事儿。
没想到丁舅爹把大舅舅悲惨的遭遇讲了出来,听得出丁舅爹又心疼又愤怒,觉得这一切都是丁秀这个当姐姐的错儿。
丁舅爹自己心疼大儿子,但是丁秀:“……”
她已经极力忍着不笑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她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着,笑声很快就要溢出来了。
一想到那小子大半夜的一睁眼就看到癞鼓子跟他对眼,还接连昏过去四次,丁秀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