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友哥,这是从那两个韩国人的落脚点搜出的,请转交给爷爷。”
彦川宪友的住处,客厅里,青山秀信将麻生久保等五人,常年收取武富士贿赂的证据双手递到对方面前。
“人呢?”彦川宪友接过那些东西后随手放到一边,语气温和的问道。
青山秀信答道:“持枪拘捕,在交火中被我的人击毙,双双身死。”
“那他们运气可真差。”彦川宪友笑了笑,接着又话锋一转,“我听说你这两天跟海上保安厅走得很近。”
“这不苏联解体了嘛,那边什么都缺,我心善,出于人道主义想要帮扶帮扶。”青山秀信语气透着调侃。
彦川宪友摇了摇头,用教育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钱够花就行,你啊别太贪心,听说你私生活也不检点,收敛一些,想走的长远,就得让自己无懈可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青山秀信贪财好色,这点不能说人尽皆知,但也是只要想查的人那就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当他处于上升期,而且靠山够稳的时候,这些事情别说只是风言风语,哪怕就算有真凭实据也搬不倒他,所以没人在这上面做过文章。
只有当他靠山出事了,开始走下坡路时这些才会变成射向他的子弹。
基本上百分之九十栽跟头的官员都不是因为捞钱和好色而栽的,这些只是表面因素,真正使得他们落马的原因往往是靠山倒了,是内斗输了。
“宪友哥,我俗人一个,就贪财好色,也没想走多长远,能往上挪就挪一挪,不能挪也不强求,反正跟在你身后就行。”青山秀信一脸坦然。
别看彦川宪友现在提醒他,但他要真跟圣人一样财色不沾,没有一丝把柄可循,那对方反而真得防着他。
而且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和海上保安厅以及柳生家接触只是为了做生意捞钱,贪得无厌!谁又能想到他是个天生反贼,赚钱只是幌子,为今后登临高位时掌握军权做铺垫才是目的。
彦川宪友闻言一脸无奈,拍着他的肩膀,“这种心态要不得,爷爷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反正你做事时心里得有一根秤,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到彦川家。
这是他的言下之意。
“放心吧宪友哥,赚钱的事我不会亲自出面,就算出事,也牵扯不到我身上,更牵连不到彦川家。”青山秀信表情认真的保证道,随后看了看手表,“宪友哥,那我就先走一步?”
“有事就去忙吧,太子订婚晚宴的事别忘了,既然邀请了你,还是给他准备送贺礼。”彦川宪友嘱咐道。
“嗨!”
青山秀信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去。
他刚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女人正抬手准备敲门,对方也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被吓了一跳。
“呀!吓死我了。”
女人娇躯一颤,收回抬起的手下意识轻轻拍打着胸口,一字肩裙下包裹的圆润弧度颤颤巍巍,呼之欲出。
“你是……”青山秀信目露疑色。
这女人二十五六岁,身高在日本女人里很少见,一米七左右,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脸蛋很小,眉间有颗小痣好似朱砂,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银边眼镜,水蓝色一字肩连衣裙。
细枝硕果,身段婀娜,齐膝的裙摆下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修长而纤细,薄薄的袜子下白皙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踩着双奶色高跟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傲气。
女人根本没回他的话,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青山秀信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挡着我干什么?闪开!”
“夏?”听见动静的彦川宪友也走了过来,看见女人后表情有些诧异。
女人不复对青山秀信的高傲,露出個笑容,语气理所当然,“作为伱即将过门的妻子,不能来你家吗?”
“原来是大嫂。”青山秀信得知女人身份后连忙鞠躬,然后侧身给对方让出进门的路,“大嫂请进来说吧。”
他心里却有些疑惑,怎么从没听彦川宪友提起过有个未婚妻的事情。
前两天的晚宴上也没看见对方。
“你就是爷爷新认下的孙子青山秀信吧,行了,你先走吧,我有事和宪友说。”浅川夏听见“大嫂”两个字后对青山秀信态度好了些,但有限。
“嗨!”青山秀信当然能感受到对方的轻视,但也不在乎,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那大嫂你们聊,告辞。”
话音落下,便低着头匆匆离去。
“你对秀信态度好一点,他是爷爷公开认下的孙子,不是你们家那些仆人。”彦川宪友不悦的呵斥对方。
浅川夏不屑的撇撇嘴,“又没改姓彦川,不就是爷爷给你物色的一个跑腿的吗……好好好,以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他态度好点,行了吧?”
见彦川宪友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才连忙改口,但心里依旧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