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感觉到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

“这是你们种族的共同认知，因此你们天生对命运之力有一定的抗性。”艾雅轻轻叹着气，然后继续说道：“一个人没有什么，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便是一股无法观察的力量了。”

哈迪顿时明白了：“所以，你之前说空间之神骗了你，是指这个？”

艾雅轻轻嗯了声。

“那你们最初，同意空间之神放我们这些族人进来，是为了什么？”

光明女神沉默了会，然后才说道：“为了进化。”

“啊？”哈迪有些不解。

“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前进了。已好几万年了，一成不变。”艾雅语气淡淡地说道：“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制度，一直都没有进化。所以我们都挺着急的。然后空间之神说，他发现了一个奇特的位面，那里的人，拥有远比我们更先进的文化和制度。”

“所以……”哈迪明白了：“你们想引一批人进来，对这个世界进行刺激？”

艾雅轻笑道：“是的。”

“不怕我们那些族人，把你们都给拉下来吗？”

“没事，我们当年就被人拉下来过一次了。”艾雅语气很是平静：“当人类社会进化了，我们也会跟着进化。说白了，我们是人类意志的聚合体。”

哈迪有点明白了。

“那么现在什么事情出乎你们的意料了？只是宿命之网被扯碎了？你们在把我的族人引入进来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这一点才对。”

“不，你们可以抵抗命运，却不能撕碎命运之网。”艾雅想了想，接着解释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命运之网是一条条不同选择的道路。我们控制某人命运的方法，便是在岔路口某处，扔下他喜欢的东西，引诱他往那个方向走。你们的族人，天生反骨，看到诱饵就会本能地怀疑这后边有没有陷井，这是你们的能力。但你们没有能力，把命运的道路给截断。你们自己不想走是可以的，但你们阻止不了其它人往这条路上狂奔。”

哈迪轻轻点头：“也就是说，现在有人躲在了我的族人后面，把命运的道路给截断了？”

“对！”艾雅叹气道：“而且是截断了一大片的范围。因为命运之网的破损，现在菲娜的身体相当不好，受到反噬了。”

“代我问候她一声吧。”

菲娜之前也跑到哈迪这里哭闹过，也算是熟人了。

但这时候，哈迪却突然说道：“我记得，你说我也破坏过命运之网。”

“你在你的族人中，是很特别的。”艾雅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轻轻咳嗽一声后，说道：“我得回去照顾菲娜了，而且这段时间她可能会有危险，敌人藏在暗处，也不知道有多少，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可能没有时间来照顾你，自己小心。”

“好的。”

随后，光明女神从哈迪的灵魂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