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都没操心的事,何须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操心?
既然这知州大人都没有动静,这安平县你就不能说他是贼窝。
更何况,你真以为咱家生意是干净的?
咱家仗义疏财,广结善缘,修桥铺路,不是做给你这个蠢货看的。
是给下面的贱民看的!
你要知道,咱家吃的就是这碗饭,狼始终就是狼,仁慈只会把家底败个精光!”
曹贺也算是语重心长将自己的经验述说出来。
只是看曹明这态度,似乎依旧不是很能理解。
“唉,算了!此事你甭管,你只需知道,与安平县合作,与我曹家并无坏处。”
见此曹贺也无可奈何的摆摆手。
年轻人嘛,还没经历太多尔虞我诈,倒也能理解。
两人接下来陷入一阵沉默,目光一左一右看向两侧窗户外的景色,似乎在闹脾气。
只是曹贺自己则是在想事情。
安平县伪乾之事,底下平民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可瞒不住他们这些富户士绅阶级。
整个郁州,几乎有七成的富户知道伪乾之事,但有些事上面的官老爷没有明说,他们也不好过多议论。
官匪勾结嘛,这年头一点也不稀罕。
曹贺脑子里此时在想铜矿之事。
其实他家并不想掺和这敏感之事。
铜矿必然涉及私铸钱币之事,这种事情历朝历代一经发现都是要杀头的。
但转念一想,貌似眼下的情况又不同。
私铸钱币的本就是贼寇,他们顶多算是投资,貌似也不是做不到。
更何况这伪乾贼寇貌似与知州大人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知州大人要是和伪乾贼寇在搞官匪勾结,他们做这事貌似就更加稳妥了。
毕竟一旦他们这些士绅牵扯进来,那就是和知州大人站在一个阵营。
到时候上上下下铁通一块,还真不担心此事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