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容许自己过多的沉溺于过去的记忆中,司必谨永远是那么的自律自省。
将手中的棋子放回到棋盒中,司必谨站了起来,对守在一旁的温伯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个陆永年。”
温伯将鹰头拐杖递了过去,司必谨接过拐杖,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手上用了劲道转了转拐杖,在地上碾了碾,似乎是在调整状态,如果说刚刚坐在罗汉床上手执棋子的司必谨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柔软,那么此刻这个手持拐杖的司必谨则是一个沉着的不苟言笑的严肃帝王。气势仿佛就是在一瞬间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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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温暖的房间,走向阴暗的地牢,司必谨目光如炬,每一步都很沉稳,温伯跟在他身后,始终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形象。
说是地牢,那也不过是沿用了古时的叫法,主要是关押陆永年的地方在地下,当然关押的房间也一点都不阴森恐怖,和国民时期的审问犯人的刑房也不一样。
这里的装修很是简单,一望无际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入眼的一切都是白色,再加上明晃晃的白炽灯光,简直能亮瞎你的双眼,这就使得你时刻都处在紧绷状态,半点休息也不能,白炽光24小时的在你头顶上亮着,仿佛整个人暴露在太阳光下,随时随地在被炙烤着。
此刻陆永年就是这样的感受,他已经被关进来整整12个小时了,其实一天时间都没到,但是他却仿佛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仿佛被关了很久很久。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也对司家突然绑人的行为强烈谴责,但是自从他发现无论是大喊大叫的斥责还是彬彬有礼的询问都没有用的时候,他开始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没有人理他,没有人找他,而他自己却不能休息,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更何况是上厕所呢。他已经整整12个小时没有上厕所了!
陆永年不知道自己的自尊还能维持多久,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了司家的可怕,他们一个人都没出现,就已经快要逼疯他了。
终于,房间的一角传来了电子音:“密码正确。”
瞬间严丝合缝的白色盒子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切面,一扇门的大小显现,很快门被打开,司必谨缓缓走了进来,他一身唐装,一副老者的形象,就像个垂暮的老人,但是却比此刻无比狼狈的陆永年精神许多。
温伯紧跟在司必谨身后进入房间,很快显现的门又融入墙壁之中和白色的墙面合二为一融为一体,整个房间又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白色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