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右四顾没有发现旁人,便暗下一个决心。
他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液,就大着胆子揣入了自己怀中。
反正晚棠小姐也不待见来人,想来也不会知晓这个簪子。
况且刚刚晚棠小姐拿杯子砸门的架势,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自己才不要上赶着找骂。
他越想越觉得这么做有理,缓了缓便重新拿起扫帚在门口洒扫起来。
只是毕竟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心跳仍旧如鼓一般跳动着。
他时不时瞟向四周,总觉得有旁人见着了。
采薇气呼呼回到太尉府,此时郑音虞正在房中抚琴。
“见着人了?”
郑音虞听见动静,便停下手中抚琴的动作,抬眸看向采薇。
采薇摇摇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小姐,那楼晚棠也太不识好歹了,竟然推脱着身子不适,连面都不曾见上一面。我只得将簪子丢给她家下人,让她到时自己来太尉府。”
她不爽得跺了跺脚,嘴巴撅得老高。
“要我说,这种人就是活该,简直没有一点眼力见。”
郑音虞淡淡扫了采薇一眼,不屑的笑出声。
“和这种烂泥里的人较什么劲?也罢,不必管她,一个小喽啰而已。”
采薇闻言,有些羞赧的垂下头。
“小姐教训得是,是我沉不住气了。”
郑音虞起身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屋檐下有几只黄鹂飞过。
“上次那事,可有查清楚是何人坏事?”
采薇点点头,小声在郑音虞耳边说了几句。
郑音虞眸子中的神色微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永安侯世子?怎么会被他发现?”
采薇摇摇头,“探子并未查出,况且世子一向有私兵和暗卫,我们的人不敢查的太明显。只是很奇怪,自那日之后,红玉楼就莫名被烧了,黑老大也是不知所踪。”
红玉楼正是那日楼晚意被劫去的陡水镇青楼,是近年来黑市上的一个收集消息的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