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你的侍女,那就归我了,因为她出现在我的领地上,并且没有父亲、丈夫或主人,那她就是我的;现在我决定把她赏赐给你做你的侍女,作为你为我效命的见面礼。”凯拉贾补充道。
李漓傻傻地看着凯拉贾,这么荒唐的话竟然被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年轻人,带着我赏赐给你的侍女,骑上我赐予你们的战马,这就跟我走吧!”凯拉贾对李漓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李漓回过头对着身旁的蓓赫纳兹,用很轻的声音骂道:“傻女人,这下你也走不了了。”
蓓赫纳兹冷静地轻声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于是二人骑上了战死的法蒂玛王朝士兵留下的战马,走向骆驼阵列。只见凯拉贾两侧的骆驼骑兵纷纷向两侧呈圆弧状跑去,整个驼队掉头开拔。李漓很识趣,知道至少现在是无法逃跑的,还是先跟着酋长回去,日后再做打算吧。蓓赫纳兹没有太多的想法,骑着马跟在李漓身边,表情很悠闲地前行着,毕竟从之前那伙法蒂玛王朝的骑兵刀枪之下把命保住了,而且这个酋长虽然蛮横,但他对李漓和自己并无恶意,去哪里生活不是生活,所以蓓赫纳兹根本不在乎李漓给谁效命,也就很自然地露出了心安的笑容。李漓看着蓓赫纳兹那窃喜的表情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
当夜,众人来到沙漠中的一处绿洲,这里是凯拉贾的营地。星空下,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宛如一颗颗宝石点缀在黑暗的天幕上。柏柏尔人相信星星是神灵的眼睛,他们仰望星空,寻找着神灵的指引。在这样的夜晚,柏柏尔人会举行祭祀仪式,向神灵祈祷平安和丰收。他们手牵手,围绕着篝火跳起舞蹈,歌声和鼓声回荡在沙漠的每个角落。骆驼们安静地休息着,它们低头吃草,发出柔和的咀嚼声。夜晚的柏柏尔人营地,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绿洲。篝火在中央燃烧着,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和柏柏尔人特有的香气。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共享着晚餐,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他们用手撕开烤羊肉和面包,享受着美味的滋味,笑声和欢乐充斥着整个营地。人们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分享着快乐和故事。帐篷里传来智者的教诲和长者的智慧。在营地的边缘,帐篷依次排列,每个帐篷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些帐篷由柏柏尔人手工制作,用骆驼毛和羊毛编织而成,色彩鲜艳,图案精美。帐篷内部摆放着厚厚的地毯和舒适的床铺,给人一种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凯拉贾回到营地,就管自己回了自己的大帐,从回来的路上就没有再和李漓说话。
刚刚怒斥李漓的那个头领和李漓做了自我介绍,他叫伊斯梅尔。伊斯梅尔把李漓的住宿地点安排住在营地中间。伊斯梅尔派人给李漓和蓓赫纳兹送来了一顶骆驼毛编织而成的帐篷,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又派人送来了一桶骆驼奶,一大块烤好的羊肉,还有一大包硬面包。两人旋即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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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漓焦虑地踱步来回走动;蓓赫纳兹却啃着坚果望着星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夜深了,蓓赫纳兹搭好了帐篷,钻进了帐篷,竟解开了面纱,做着从前莎伦每天做的铺床叠被那些事。李漓让蓓赫纳兹找个机会溜走去给埃尔雅金等人报信,可是蓓赫纳兹死活不肯离开李漓,甚至李漓生气了骂人了,蓓赫纳兹只是安安静静地挨骂;李漓简直快要吐血了,真不敢相信,这个往日冷血无情的阿萨辛杀手,竟然成了温顺的小绵羊。李漓回头再想想,这个凯拉贾在这里拥有着绝对的权力,让蓓赫纳兹贸然逃跑,对蓓赫纳兹来说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自己不该这么自私的让她去铤而走险。于是,也钻进了帐篷,带着歉意,倚靠在蓓赫纳兹身边,没想到这女人竟直接把自己一只胳膊掰过去当枕头了。
另一边,埃尔雅金回到了亚历山大城里,先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哈迪尔,然后去一个诊所疗伤去了。莎伦得知李漓出事的消息急得要发疯了,最后哈迪尔好说歹说,把莎伦交给了埃尔雅金,自己雇佣了十余名保镖,骑着马,在马车夫的带领下,向着李漓出事的地方而去。可是,到了目的地,只发现地上有三名法蒂玛王朝士兵的遗体,却没有发现李漓和蓓赫纳兹的身影。那匹被蓓赫纳兹砍断前蹄,流血而死的马,已经被柏柏尔人抬走当做食物了。根据这个情形来看,哈迪尔断定,李漓和蓓赫纳兹应该没死,也没落入法蒂玛王朝士兵的手里,这些士兵应该是仓皇撤退的;如果李漓和蓓赫纳兹被杀或被擒,这些士兵完全可以把李漓和蓓赫纳兹不论死活地拖回去,用死者的战马把死者的遗体运回去,毕竟这些人是法蒂玛王朝的士兵,不是土匪,是不会丢下同伴的遗体不处理的;现在,战死士兵的遗体还在这里,但死者的战马不见了,应该是被人骑走了。再看看,附近那一大片骆驼脚印,附近四周没有拖着人跑的痕迹,哈迪尔猜测,李漓和蓓赫纳兹应该被那些人带走了,至少还活着。可是关于李漓去了哪里却是毫无头绪,因为跟着骆驼群脚印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面是一片流沙地带,什么脚印都没有了。于是哈迪尔只能先返回亚历山大城,等他到城里的时候,天都亮了。埃尔雅金的箭头已经取出,毕竟对方是官军,箭头上没有毒,此刻带着伤的埃尔雅金,正准备去行会,托人打探消息,也去昨天那个小镇去打点那些有话语权的人。莎伦一夜没睡,不停地在做祷告。雅各已经被埃尔雅金派人处理好了箭伤,埃尔雅金又安排雅各和玛尔塔一起上了另一条一同来亚历山大的苏尔家的货船,先行送回威尼斯,毕竟这两个玻璃工匠留在这里很危险,而且这两个人对埃尔雅金乃至对苏尔家都很重要。
此刻,李漓正无可奈何地闭目养神,既然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帐篷里的不大,蓓赫纳兹解开了面纱和头巾,正紧紧依偎着李漓,蓓赫纳兹枕着李漓的一条胳膊睡得香,嘴里忽然冒出一句梦话:“嘿嘿,留在这里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