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一个一千八百多年的老前辈，不像一般的亡魂那样，一开始就卑躬屈膝，也不叫他茂爷。

不过，在封茂看来，对方有这个资格。

他笑着说道：“华老前辈，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唉……”

华佗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一生所学，全都凝聚在一本《青囊书》里，却因为那狱卒妻子胆小怕事，给烧了，世人无缘得见。”

他风烛残年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茂小友，听说现在的医学很厉害……”

“等等。”

封茂摆手打断，“华老前辈，如果不介意的话，先去下面的渡魂司登记，走完程序咱们再谈附身的事情如何？”

“渡魂司？”

华佗面露困惑，“那是什么地方？”

“啊？”封茂惊讶，“您不知道？”

席风飞这宣传工作怎么做的呀……

“在下每日被执念所困，甚至煎熬，也很乏味。”华佗摇摇头，“常常沉睡，几十年或上百年才醒来一次。”

“原来如此。”

封茂明白了。

难怪那些年代久远的大佬亡魂，基本上很少主动去渡魂司登记。

除了故意想赖着不转世的，竟然还有这种情况。

他笑着介绍道：“地府新设的部门，专门为了执念深重的亡魂设立，位置在黄泉路的尽头附近……”

“哦？”

华佗听了之后，露出一抹苦笑，“要是早知道有渡魂司，我早就去登记了。”

封茂耸耸肩。

早知道？

从自己第一次接到席风飞的委托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呢。

“在下先告辞了。”

华佗眼神充满期待。

封茂点头，“华老前辈，请稍等。”

“小友还有什么事吗？”华佗疑惑地问。

“你乳腺癌，中期偏晚了，你能治吗？”

封茂打算先确认一下。

没办法。

华佗虽然是神医。

但孟霏霏这毕竟是中期偏晚的乳腺癌。

能治的话就接下。

不能治的话过会儿就建议她去大医院做手术，别耽误人家。

“乳腺癌？中期偏晚？”

华佗一脸困惑，“那是什么病？”

“就是女性的这里。”封茂指了指胸口，“里面长了个肿块，中期偏晚就是快到病情危重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