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神,随口问道道:“你家就剩你自己了么?”
岳玥点了点头。
“我爸也是一名侦缉队员,七年前到老秃山追几个挖黑矿的山民,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做了半辈子的侦缉,到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到。
自从我爸死后,我妈伤心过度,身体也慢慢垮了。
三年前也走了,这个家现在就剩下我一个。 ”
看着岳玥黯然神伤,我不禁露出一脸苦笑。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惨啦!
最起码还曾经拥有过,可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想伤感一下,都不知道该哭哪个坟头。”
我是别人眼中的蛇生妖胎,不祥之人。
甚至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怀疑,我究竟是人还是妖。
可直到这次蜕皮,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阴山符。
或许我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晚上的比惨,真是有够无聊。”
岳玥收起了脸上的悲伤,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好啦!早些休息,明天带你到镇上四处转转,免得罗队说我照顾不周。”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折腾,我也十分困乏,早早的便睡了。
月如星盘,一处隐秘的山涧中。
溪水潺潺,花田遍地,几间木屋立于空谷幽兰之间。
木屋之内,桑爷赤着上身,盘膝而坐。
周身之上插满了纤细的银针,热腾腾的雾气自头顶升腾而起。
在桑爷的肩膀之上,赫然有着两个狰狞的牙洞。
一名身穿素白长裙,超凡脱俗的女子站在身前。
手中拈着瓷瓶轻轻一抖,淡淡的药粉落在伤口之上,激起一阵恶臭的味道。
桑爷闷哼一声,额头之上有着一层细汗滑落而下。
许久,女子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拔下。
原本狰狞外翻的血洞已经结起了一层干痂,桑爷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女子取出手帕仔细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渍,这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一大把年纪了,还非得要和别人耍狠斗勇,还好毒血并未深入骨髓。”
桑爷这才连忙将衣服穿起,活动了一下肩膀,露出一脸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