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我去上厕所,你们别跟来啊!”
我才刚刚打开厕所的大门,一根拖布头直接怼到了我的脸上。
“十三大哥,不好意思了。”
符风从厕所中缓缓走出,顺便又在我脸上贴了一个红叉。
我整个人都方了,这才意识到桑爷是在玩真的。
原本我憋了一泡屎,现在也搞得屎意全无。
我生怕刚一蹲下,桑爷忽然冒出来弹我脑瓜崩。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来袭。
我朝着厕所的墙壁猛地一蹬,反手一抓,直接将桑爷的杏黄铜尺攥在了手中。
“嘿嘿,还好我早有准备。”
还不等我话音落下,忽然一桶冷水从我头顶浇了了下来。
符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如果这桶里是硫酸的话,你已经死了。”
说罢,还不忘无情的在我后脑勺贴了一个红叉。
桑爷撇了撇嘴,提醒道:“记住,你的敌人不一定都在明处,而且也未必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我的头顶哗啦又被浇了一桶冷水。
符风一脸无奈的又给我贴了一个红叉。
“十三大哥,你要小心,你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去而复返。”
我从嘴里吐了一口水出来,露出一脸的苦涩。
一夜无眠。
等到天亮时,我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放眼望去,全都是红叉。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像个叉。
“铛铛铛……”
医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十三师傅,十三师傅…………”
桑爷朝着我踹了一脚,朝着门外望去。
“你耳朵聋了,还不赶紧去开门。”
我不禁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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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打死都不去。
一定是师姑假扮的,我一开门肯定就中招了。
我感觉你们全都想害朕。”
我警惕的摇了摇头。
“符风,去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桑爷无奈摇了摇头,朝着符风喊了一声。
符风将门打开,只见来人是一名头戴斗笠,穿着大马甲挽着裤腿的身影。
对于这种装扮我倒是并不陌生,基本上都是本地的渔民。
他身边还搀扶着另外一名渔民,正神情呆滞的靠在他的肩膀之上。
“阿生哥,阿伟这是怎么了?”
符风看到两人后,连忙开口问道。
这阿生和阿伟是两兄弟,两兄弟靠捕鱼为生,家也都住在老城街。
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时候还会送我们一些河鲜。
阿生将阿伟扶到诊台之后,朝着屋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身影。
“符大夫,十三师傅呢?”
符风干咳了两声,朝着我指了指。
“那个大红叉就是。”
阿生拧了拧眉,这才从一堆红叉的缝隙中,看到我的眉眼。
“我懂我懂,外国人管这叫做行为艺术。”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着诊台上的阿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