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是换做旁人,这份机缘即便摆在眼前,怕是也接不住。
桑爷伸了个懒腰,直接将棉被拉开钻了进去。
“子时过后,此地的兵殇会彻底爆发,你必须在天亮前完成最后一次卸甲。
该说的爷可都说了,接下来可就靠你自己了。”
说罢,桑爷一把将旁边的阿其那扯了过来。
“狗子,赶紧变回二哈,给爷暖暖被窝……”
阿其那一脸抗拒之色,朝着旁边的塞思黑指了指。
“你咋不让老九来,他块头那么大。”
桑爷一脸嫌弃的朝着塞思黑白了一眼,嘟囔道:“他不行,毛太硬,扎得慌。
让你变就变,哪那么多废话。”
桑爷一边说一边扯住了阿其那的耳朵,疼的阿其那嗷嗷直叫。
塞思黑躲在一旁偷笑,脸颊之上满是幸灾乐祸。
“八哥,看来你以后可以做专职的暖床丫头了。”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走到油灯前用力一吹,屋子里瞬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夜半子时。
我盘膝坐在炕头之上,塞思黑撅着屁股蜷缩在一旁传来阵阵地动山摇的呼噜声。
桑爷抱着毛绒绒的狗子一只手撸着狗毛,在月光的照耀下老脸红扑扑的,看样子不是一般的暖和。
“时间差不多了!”
我手捏法诀,淡淡的道韵自周身弥散而开。
“阴山法随,元神出窍。”
呼!
随着一道虚幻的身影从身体内站起身来,我的元神径直从门板穿了出去。
正方的壁橱之中,夜游神法像一阵微微颤抖,表面咔嚓咔嚓的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我手掌一翻,壁橱中的泥塑法像呼的一声悬空而起。
随着房门打开一道缝隙,法像直接飞到了我的手中。
我身形一闪,落到了屋脊之上。
原本平静的村庄忽然阴风四起,一股股朦胧妖雾升腾而起,将整个村庄都笼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