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伤口尤为深,因为他倒的那片地面,手掌的那块地方,血迹最深。
阳光被云层遮蔽,只在间隙中洒下几缕稀薄的光线,给这片荒芜之地平添了几分阴森与神秘。
一阵马蹄的踢嗒踢嗒声,在这片林子里响起。
根据定位可算找到人的沫妖妖,立刻从马上下来,奔向躺地上那个人。
这地方可真够偏的,车都开不进来。
她刚蹲下,想把人扶起来。地上刚刚还昏迷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眼里一闪而过的凶狠。
匕首已经架到了她脖子上,离皮肤只有堪堪一寸。
“你又把我忘了,又失忆了!又失忆了。”
她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无可奈何。
张启灵看清人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像是在记忆捕捉到零星画面。
试探的开口:“妖妖?”
“是,是妖妖,难为你这回记得我了。改天我去道馆烧个香,上个供,再拜拜。”
沫妖妖一边慢条斯理的给他上药包扎,一边碎碎念的吐槽着。
张启灵在确定是能信任的人,后放心的晕过去了。
随后把他的黑金古刀收进空间,吃力的扶起人。
荒郊野岭的又没有别人,不收空间,那不成指望她扶着人,再背着那把死沉死沉的刀走不成。
做不到,这么干她都怕马半路罢工不走了。
到时候,难不成要凭她两条腿,背着人走出大山吗?!
沫妖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扶到马背上,用剪成棉布条的绳子,一圈又一圈的把人固定在马背上。
在确定不会走着走着就掉下来后,牵着马的缰绳,速度算不上快,也不慢。
也许是为了顾着马背上人的伤势,速度才这样不快不慢的拉着马离开原地。
山峦层叠起伏,山石裸露,偶有裸露的岩层在光影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映衬出荒凉的气质。
偶有几声风吹过枝头的声音,带来了少女的声音。
“这次也不知道走几天才能进城,又要露宿郊外了。”
“乖乖崽,会不会想我啊。还好走的时候,不算匆忙,留了信。”
“嬷嬷那又要编新的记忆了,不然瞎子哥哥到时候随口一问,就是破绽。”
“臭小官,又割手放血。”
……
天渐渐泛起白边,张启灵从熟睡中清醒。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是他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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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我做了个梦,梦里是我们的曾经。
白首:妖妖捞瓶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