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叹了口气:“您天天过来也不是办法,陵氏的债主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陈叔,你以为那真的是债主吗?”言云深眼中晦暗不明。
“什么意思?”
陈叔以前从不敢跟言总多说话,可近段时间每夜都在一起,他也放松了许多,便顺嘴问了一句。
言云深道:“不过是陵氏那帮老头子,欺她一个孤女,想低价买走她手中陵氏的股份,找些地痞流氓过来吓唬她罢了。”
陵氏的事闹得很多,陈叔多少也听说了些,他接着问道:“若她执意要保留股份,按照陵氏现在的情况,她按比例要承担的债务得有多少啊?”
言云深吐出一口烟:“至少二十亿。”
陈叔倒吸一口气,二十亿啊,得他开几辈子的车才能挣到,他顺着言云深的目光往三楼望去,得送多久的外卖才能挣到这个钱。
“那言总,您是打算帮她吗?”
谁不知道,现在言老爷子想收购陵氏,若小言总出手帮了陵小姐,就是与整个言家作对。
言云深有些自嘲道:“我一个没有实权的言家纨绔,能帮她什么。”
陈叔没有再说话,他跟所有人一样,认为陵轻舟想要保住陵氏是天方夜谭。
……
三楼的灯光亮了一夜,陵轻舟彻夜整理所有陵家的资产,那些可以拍卖,那些只能低价变卖……
“远远不够。”她得出结论。
她拿起那枚玉佩,看着它在台灯照样下温润透亮的模样,也许今夜的奇遇能帮她,可人对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恐惧。
她回想起脖子被匕首贴住的感觉,还有那位自称太子的神秘男子,万一又有什么突发状况,会不会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她尝试呼叫:“系统?”
“我在。”
“这枚玉佩真的值三千万吗?”
“是的,宿主,需要现在为您转换成人民币吗?”
“先不用。”陵轻舟握紧玉佩。
一顿外卖三千万,过于刺激了,想想还是需要跟那位太子殿下说清楚。
不然,拿太子殿下当冤大头,怕被太子砍大头。
陵轻舟缩了缩脖子,钱要赚,命也要保。
“叮铃铃。”陵轻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突然响起的闹钟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