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淮认真点头,“无所不能。”
盛昀熙震惊,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世界,能让萧砚淮说出无所不能四个字。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果然不能骄傲。”
萧砚淮走出酒楼。
大街上荒凉,几乎没人走动。
零散几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颊凹陷,瘦成了皮包骨,宽大又破烂的衣服挂在身上,极不合身。
萧砚淮微微攥紧了手指。
这是他父亲曾经拼命保护的百姓。
可大启太大了,父亲身在朝中,没法兼顾到每一个人。
许多人对父亲虎视眈眈,各种作梗。
盛昀熙站在萧砚淮身侧,轻叹一口气,“各大家族拿了些粮食赈灾,可到底是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太久。”
“许多百姓北上投靠亲戚去了,但岭南还有很多人,不可能全部离开的,只希望赶紧下一场雨吧。”
萧砚淮道:“我出一部分粮食赈灾,需要向你借一些人手。”
盛昀熙毫不犹豫道:“没问题。”
萧砚淮又去找了县丞。
*
傅时念睡了一觉,再次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摸起手机,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
对面的声音传来,“傅小姐,麻烦你在今天之内,把你母亲接回家,你母亲的手术,我们也做不了了。”
“什么?”傅时念的瞌睡虫都跑光了,声音拔高,“可是前几日已经谈好了手术日期!”
对面的人说道:“很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
“嘟——”
傅时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她可以加钱。
但被拒绝了。
傅时念攥紧手机,深呼吸,又联系了另外的医院。
无一例外,全被拒绝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