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承认了竹子姐的话“我当然还喜欢她，可喜欢她也正常吧”

“她到底是哪里好呢，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我也见过她一次，她长得也不算太漂亮吧，还没有杨冉冉好看”

“漂不漂亮有那么重要吗”我低着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后排的程影来估计是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哼哼了这么一句

“接什么话，睡你的觉”竹子姐从前面丢了个口香糖盒过去，程影来就又很快的打着呼噜睡着了

“那是因为她当初陪你发疯？陪你放弃睡美容觉的机会，凌晨四点的跑去海边等日出？”竹子姐继续问道

“或许是吧”

“那场日出就那么好看吗？”

“或许吧，我说过的，那不只是日出，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那年我才21岁，刚刚从流木市那种三线城市一个人跑到上海去，那时候的我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杀了进来，好像带着十万天兵天将来围剿花果山的二郎神，我能怎么办，我甚至连孙悟空都不是，我就是个普通的小猴子，挡也挡不住，连躲都没地方躲，这一关谁来了也过不了，所以我也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呗”

我东扯西扯的说了一大堆，竹子姐沉默了一会“可她现在也不在了啊，你总不能学韩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吧，小柠至少还可以确认她的前男友是爱着她的，可你呢，你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守活寡，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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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至于又能怎么样，感情不是做生意，怎么能用值不值来衡量”我裹紧了些外套闭上眼睛

人一辈子不就活在那几个瞬间里吗，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能走出那场日出前铅灰色的天空下和谧蓝色的海面旁

转过下一个路口，竹子姐已经将车停到了我的公寓楼下，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和我说话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超能力，能自己选择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