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哪怕没有经过确认,身处艾欧尼亚的塔莉垭也立刻赶回了恕瑞玛。
她是一个出身于恕瑞玛游牧民族的女孩,在很小的时候觉醒了魔法,因为魔法力量很强、自身不通操控方式而给家人族人们带来了一些损伤,不得不远离了家乡。
她流浪在瓦洛兰大陆,受到了诺克萨斯的雇佣和欺骗,在艾欧尼亚险死还生,终于找到了能教她掌控力量的师父——疾风剑豪亚索。
相处的一年时间里,她进步了许多,无论是体能还是魔法,但在迎头撞上飞升者内瑟斯的时候,还是狠狠地摔了一个腚墩儿。
「真的好高大,他好像还没有完全站直,就至少有……两米?」
一边向临时安身住所赶去,塔莉垭一边轻轻揉着屁股呢喃,对刚刚那个没看清脸的巨人感到好奇。
不过此时让她更加心焦的,还是那找到家人的目标。
游牧民族总是追逐水源而生,会经常更换居住的位置,而此刻恕瑞玛的绝大多数河水都在阿兹尔那伟力下向恕瑞玛王都倒流,构筑起传说中的黎明绿洲,她知道父母族人一定也要向那个方向前进。
就离这里不远,维考拉这个废弃的城市也正是因此而重新繁荣。
但她却被牵绊住了脚步。
很快,她回到了维考拉东侧边缘的废屋,看到躺在树荫下依旧昏迷中的女人,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女人是她在沙漠中捡到的,当时其浑身伤口,奄奄一息地埋在沙丘里。当然,现在情况也不很妙。
那被她缝合的伤口已经逐渐结痂了,但塔莉垭可忘不了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普通人受到这种伤大概早就死了,这女人一定是个战士。
她跪坐在女人身边,帮女人脱掉了盔甲,尽可能地帮女人清洗了一下身体,其身上那错综交织简直像是地图一般的伤疤让塔莉垭的手不禁颤抖,更加确认了几分。
清洗干净后,她又给女人换上了新的绷带,听到女人的嘴巴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梦呓般地呢喃着:「阿兹尔……皇帝……」
塔莉垭这段时间没少听她关于皇帝和死亡的呢喃,虽然至今她也没听懂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做完了一切能做的事,塔莉垭又怔怔坐着思念了会儿家乡,后百无聊赖般掀开了女人额头的黑发。
与满布伤痕的身体不一样,女人的脸很漂亮,恕瑞玛典型的浅棕肤色上又带着一种刚硬的锐气。
「愿织母保佑你。」她呢喃着。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背后不远传来了硬靴踩踏黄沙的声响,连忙转过身,见到了一个面容温善帅气但又绝不是恕瑞玛人的青年,以及一名眼神如鹰的少女。
那踩踏沙土的声音正是从穿着高筒靴的少女脚下传来,塔莉垭愣了一下,连忙道:「你们好,这座废屋已经有人住了,如果你们需要住所的话,隔壁
应该还没人。」
「谁会抢着住在这种地方啊。」奇亚娜对塔莉垭的提防表示不屑。
季星则和善道:「我们找人。」
「找人?」塔莉垭短暂困惑,反应过来,既然自己不认识他们,他们来这里找的就只能是一个人。
她半侧身体,将昏迷的女人挡住更多,问:「你们……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敌人?」
「都不算。」季星道:「解释起来可能有点复杂,看她的状态好像也不太方便……嗯,简单来说,我听说她是鹰王之后裔,阿兹尔因为她的鲜血而复苏,想找她要一点鲜血做研究,看看飞升者的奥秘。」
「……啊?」塔莉垭一呆。
鹰王的后裔?皇帝阿兹尔是因为她而复活的?我救的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来头?!
「不、不是说……恕瑞玛皇室的所有血脉都随着当年的飞升灾难而消亡了吗?」她忍不住问。
「这我也不知道。」
季星笑了笑道:「但阿兹尔身为一个在位几十年的皇帝,有几十个老婆再加上一些没有公之于众的侍女、奴隶……机缘巧合下遗留了一缕血脉,也是正常的事。」
他走到一旁,弯腰拾起了一柄造型别致的十字刃,轻轻掂了掂,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柄‘轮子妈的轮子"、传承自恕瑞玛开国女皇瑟塔卡的武器恰丽喀尔不是魔法武器,但上面充斥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让它成为了一柄蕴含恐怖能量的神器!
飞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