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周少卿才冷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祝雨萱知道在周少卿面前，什么时候该装巧扮乖，点点头道：“好。”

一直到拍卖会结束，季以柠也没等到自己想见的人。

那个人以前是伟宏制药的高管，伟宏制药破产后，就去了其他公司，当时那场事故他也参与调查了，知道的信息肯定比别人多。

不过他今天没来，季以柠也没机会问他。

她跟着人群一起走出宴会厅，正打算打车回去，沈晏之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以柠，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季以柠转头看向他，眼里都是冷淡。

“没有，没必要。”

沈晏之握住她的手腕，靠近她沉声道：“我刚才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虽然我在公司里是总经理，但其实手上并没有股份，要是得罪了合作商，说不定爷爷明天就会撤了我的职。”

见他字字句句都是在说他的难处，希望她体谅他，季以柠觉得有些好笑。

她挣脱开他的手，“我知道了，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

毕竟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自然不会对他心生期待。

然而她这番说辞，在沈晏之看来，不过是因为对他失望至极的托词。

“以柠，你再委屈一段时间，等我拿到股份，成为沈氏的实际掌权人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季以柠抿了抿唇，缓缓道：“我真的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对我做什么承诺。”

等查清楚伟宏的事故之后，她就会跟他离婚。

说到底，她现在也不过是在利用他，所以他选择牺牲自己，她也没什么好怨的。

沈晏之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季以柠的话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但凡她还在意自己，就不可能会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番话。

能这么淡然，只能说明，她对他没有感情了。

心像是被人猛地攥紧，沈晏之看着她的目光也无比酸涩。

“以柠，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