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银之森探秘

“这他妈是世界树!怎么长这样?”灰烬的声音都变了调,“照理说不应该是枝干合拢、裹着树心的吗?哪有这样敞着心的?”

我盯着那颗跳动的树心,脑子飞速转:“上次精神旅行去北欧,见过的世界树不是这样的……”手不自觉摸向背囊,指尖碰到团软乎乎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芬里尔狼毛团——毛团在手里微微发热,毛尖沾着点淡金的光,像在回应树心的跳动。

月芙的眼神忽然变了——先前的活泼像被风收走,只剩沉甸甸的虔诚,她望着我手里的毛团,声音轻却稳:“是芬里尔狼毛。旅者,借我一用。”我把毛团递过去,触到她掌心时,毛团突然化开,青白色的光裹着她的手,像披了层薄霜。

下一秒,她对着世界树屈膝跪下,银发垂在光里,连呼吸都放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竟没了半分先前摔跤时的冒失,心里嘀咕:“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乎乎的姑娘吗?”

“如修女般虔诚。”灰烬的声音在脑里沉下来,“果然,精灵对世界树的敬畏,刻在骨子里。”

月芙开口时,声音裹着树心的震颤,像北欧史诗里的吟唱:“严寒的冬天来临时,我们携世界树一滴泪,随女王踏上征程。”话音落,世界树的光突然漫开,淡金裹着银白,顺着枝干往下淌,连树根旁的青苔都亮了。

丰丰的荧光晃得更甚,语气里带着斯拉夫歌谣的温厚,像在讲给大地听:“彼时大地尽是荒芜雪原,裂谷敞着巨口,连狼嚎都寻不见踪迹。”风卷着他的话,吹得铃兰花轻轻响,“叮铃铃”的声儿,混着树心的“扑通”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森林里的草叶突然起了共鸣,银白的光从叶尖漫开,连成一片软绒似的光海。月芙的祷言还在继续,字字都透着力量:“冰崖崩断,木舟碎裂。女王执魔法、引箭雨,一次次披荆斩棘。”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世界树的树杈间,竟似映出模糊的影——是穿银甲的女王,正举着剑劈开风雪。

目光往下移,树底立着座小小的雕像,刻的该是当年的女王,裙摆上还沾着雪的纹路。丰丰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疼惜:“在荒芜岁月里,大地母亲的裂痕从未愈合。她沉默着,似在垂泪。”

“于一次又一次的复活中,她寻到了新家园的路。我们遇见了可爱的仙灵。”月芙的头垂得更低,虔诚里多了暖意。丰丰跟着接话,荧光蹭过树心的金红血珠:“在漫长又漫长的守望中,我们见北方来的希望——携一滴泪的北欧精灵。”

“女王领精灵种下树苗,仙灵们悉心呵护。”两人的声音渐渐合在一起,世界树突然发出轻响,枝干晃了晃,银白的叶子落下来,像撒了场光雨。鸟儿从上空掠过,翅膀沾着树的光,飞得更轻了。

最后,月芙和丰丰的声音叠成一句,裹着树心的跳动:“大树从裂缝中猛然钻出,大地的裂痕被愈合。树从中间裂开,淌下金红的圣血——似在替大地母亲哭泣。”

话音落的瞬间,芬里尔狼毛化成的青光突然飞起来,绕着世界树转了圈,冲上高空——炸开漫天极光雨,粉的、紫的、银的光带晃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整座银色森林突然开满花:铃兰的淡紫、雪绒花的白,顺着树根漫开,连风里都裹着花香。

月芙慢慢起身,声音轻得像落雪:“最后,女王步入迷雾。”

丰丰的荧光跟着暗了暗,却带着暖意:“森林,就此诞生。”

月芙的银发还沾着极光的碎光,风一吹就晃出银亮的弧,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我时,指尖还残留着树心的温;丰丰和毛团们围着我的脚边转,暖黄、淡蓝的荧光裹着软绒,小耳朵轻轻蹭过我的裤脚,连呼吸都带着铃兰的甜。

他们一同开口,声音混着世界树的轻响,软得像浸了晨露:“欢迎你,东方来的旅者。”

面包人:朋友啊,你瞧方才那树心的金红跳动、极光漫过银枝的模样,是不是连呼吸都沾着神圣的软光?仿佛整个人都浸在童话般的梦里,连指尖都留着毛团蹭过的暖意。

奥日诺列勃的森林里,还有好些角落没被揭开面纱呢——说不定下次探秘,就能遇上新的仙灵伙伴,或是撞上个藏着蜜果的树洞,尽是有趣的事儿等着。

抬手吹灭烛火,烛芯最后一点暖光颤了颤,火星子飘了飘,像颗小流星落进空气里。我的朋友。愿你今夜的梦里,有整片极光裹着你,还有软乎乎的毛团蹭着枕边,连梦都是甜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