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极光幻海

靠几嗓子圣歌就能骗过

——我亲爱的‘好哥哥’们布下的死局?」

他指尖一捻,掌心里的火焰突然蜷成朵娇艳的玫瑰,花瓣边缘还燃着细碎火星;抬手时故意晃了晃手腕,玫瑰打着旋儿往女王飘去,带着股子挑衅的甜意。

「海洋之星?北极光?

多漂亮的玩具!

不如与我跳支火中舞——

我偷过索尔的锤子逗过弗蕾亚的猫,

还没试过把女王的冠冕

编成献给芬布尔之冬的见面礼!」

话音刚落,那朵火焰玫瑰突然炸开!火星溅得满船都是,落地却没烧起来,反倒化作无数个洛基的幻影——有的晃着神杖扮鬼脸,有的模仿索尔举锤的模样,还有的凑到孩子舱门前探头,个个都透着狡黠。

「来玩个游戏吧小可怜!

左边是谎言之河淌着蜜糖,

右边是真实之镜照出枯骨!

选错了我不过笑三年,

选对了嘛……」

他突然压低声音,调子黏糊糊的,像裹了层蜜:

(轻声哼唱)

你们猜我会不会把诸神黄昏的剧本

悄悄撕掉一页?」

幻影还在晃,他却突然飘到德鲁克身边,鼻尖几乎蹭到德鲁克的披风;指尖一点,德鲁克眼前的幻影瞬间变了——是巨鲸漆黑的腹腔,里面堆着层层骸骨,有的骸骨上还缠着旧船的木片,泛着腥气。

「硬汉的眼泪最是醇香——

要拿什么换呢?

用你怀里小丫头的笑声?

还是……」

他指尖划过舵轮,留下道浅浅的火痕,语气轻得像耳语:

用你永远困在鲸腹的旧梦

换她此生不见波涛?」

德鲁克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敢动——幻影里的骸骨,是他当年被困巨鲸的噩梦。洛基见状,笑得更欢,脚尖一点船板,猛地跃上桅杆;周身的极光突然裂开,碎成千万个恶作剧:有的是假奥丁的独眼在云端眨动,有的是小火焰化成的小丑在翻跟头,还有的凑到船工耳边,小声说些不着调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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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笑啊!」他立在桅杆顶端,神杖往空中一扬,火焰炸出朵烟花,「当命运本身就是个拙劣的玩笑——

不如把我的火焰塞进神坛的裂缝!

看哪!连奥丁的独眼都在云端里

——眨了一眨!」

洛基突然收了笑,指节一弹——“啪”的脆响炸在夜空中,比极光的裂响还突兀。

话音未落,漫卷的极光突然像活物般疯缠过来!银红交织的光带劈开水面,狠狠拽着船队往不同方向扯,主船刚晃了晃,旁侧的小船就被光涡吞了影,连族人们的惊呼都没来得及散开,就被极光捂得严严实实。眨眼间,原本整齐的船队散成碎片,只剩我们的船悬在光海里,四周全是晃眼的光,连星辰的方向都辨不清。

他晃着神杖,杖尖的火焰跳得更欢,语气里满是戏谑的得意:“听好了我的考验是——从这极光迷宫里摸出路!”

“你们要是能顺着光缝找到真正的航向,算你们命硬——我啊,自然乖乖收了法术,送你们一程,不添乱。”他故意顿了顿,指尖勾出个小丑翻跟头的火影,火影还冲我们做了个鬼脸,“可要是没找到呢?”

“给我当三年小丑逗乐子,怎么样?”话刚说完,他又自己笑了,神杖往极光里一点,寒气顺着光缝漫过来,“哎,不对——这极光裹着的可是芬布尔之冬的余寒,用不了半天就能把你们冻成冰雕,到时候连咧嘴笑都难,哪还当得了小丑?”

说着,他往光涡里退了半步,身影渐渐融进极光里,只留声音飘过来:“慢慢找啊——我在迷宫尽头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歌引航·光海聚

极光裹着冷雾翻涌,我和女王立在船首,身旁的族人攥着船桨,眼神里满是慌。光带在四周晃得人睁不开眼,连海风都似被搅乱了方向——我们只领着小半团队,其余人早被极光拆得没了影。女王按住我按琴的手,声音斩钉截铁:“诗人,唱歌!用你的琴音当引,把散了的族人聚回来!”

我指尖猛地拨响萨尔纳加琴,弦音撞破极光的嗡鸣,混着即兴的调子漫开:“极光幻海火焰生,洛基响指变迷宫……”琴音裹着北辰星的微光,往光海里钻,像根无形的线,往四面八方牵。

另一侧,德鲁克的船在光涡里打转。船工们握着木桨的手发颤,有人忍不住喊:“舵手!这光太乱了,我们该往哪走?再绕下去,怕是要冻透了!”德鲁克却突然抬手按了按耳朵,粗眉皱着,侧头往光海里辨——“别慌!”他突然低喝,指着左侧光缝的方向,“听!有奥尔瓦的歌声!跟着声音走!”

远些的光带里,埃尔黛尔正攥着红衣下摆,骂了句“该死的洛基,竟玩这招!”,身旁的法师们急得搓手,族人们望着四周的光墙,眼底发怯。忽有缕微弱的歌声顺着风飘来,埃尔黛尔眼睛一亮,立刻五指并拢,掌心凝出淡红火光:“Hljóe ber ek upp,(声音,我承载升起)í himin truma.(向天空轰鸣。)M?lir míns munns,(我口中之言,)á milli heima!(跨越诸界传达!)”

咒语落时,火焰猛地炸开,把歌声裹着往光海里推——原本微弱的调子瞬间亮了,像盏灯,在极光里晃得显眼。德鲁克的船率先朝着歌声冲,埃尔黛尔的船紧随其后,光带被船身撞开,三道船影在琴音与咒语的牵引下,朝着中心的光缝慢慢靠近,连极光的乱流,都似在为这缕联结让路。

(洛基身影在极光中渐淡,笑声化作韵律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