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若有若无。

像是一头巨兽离去后，在巢穴中残留下的气味。

林萧可以断定，这股气息的主人，此刻并不在神社之内。

他没有贸然闯入。

而是转身，重新融入了京都繁华的夜色里。

他决定，守株待兔。

在柳川洋子家门口，林萧刚刚站定，木门就被从里面拉开。

“林萧君，你回来啦！”

柳川洋子探出头，欢快地向他招手。

“快进来，祖母一直在等你。”

林萧走进这间典型的日式庭院，一个头发花白、身穿和服的老妇人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看到他进来，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她就是柳川洋子的祖母。

“孩子，你就是洋子在路上遇到的龙国人吗？”

老妇人说的是一口带着浓重口音，但却十分清晰的普通话。

“祖母，我跟你说过的，林萧君是从龙国来的。”柳川洋子在一旁补充道。

“好好好。”

老妇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林萧面前，拉住他的手。

“快坐，快坐。赶了一天路，累了吧？”

林萧能清晰地感知到，面前的老妇人，还有柳川洋子，她们一家，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身上没有半分灵力波动，更不用提什么阴阳师或者邪魔的气息。

“孩子，现在的龙国……怎么样了？”

老妇人拉着林萧坐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和怀念。

“大家……都过得还好吗？”

林萧看着这位老人，她的手很温暖，她的关切也很真诚。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昆仑学院的同学，想起了那些在直播间里为他们欢呼的普通人。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很好。”

“所有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