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肖不耐烦的拉开门,光着膀子下身是一条花里胡哨的大裤衩。

认出江阳,他下意识一抖,没来由有些畏惧。

“快进来坐,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没犯过罪啊!我就一老实人,什么违反法律道德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邓肖舔着脸说话,热情的邀请大伙儿进屋。

江阳摆摆手,走流程似的在他面前亮了一下警官证,才说道:“不用,我们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一下陈槐安。你的前任老板。”

“你离职才半年,应该还有印象吧?”

听到这个名字,邓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那肯定,好歹我也在槐安工作了七八年。有什么江警官就问吧,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他嫌恶的表情都不带掩饰的。

江阳开门见山的问:“根据我们调查发现,你在职期间,陈槐安给你的待遇一直都非常好,为什么你还要跳槽到对家公司去?”

“还有,你离职之后,曾经鼓吹槐安酒业的员工抗议,是不是?理由呢?”

一连串的问题,可以说每一个都踩在邓肖的雷点上。

“啧,当然是因为公司不好啦!”

邓肖沉默一瞬,冷笑道:“外人只看到陈槐安给我的好待遇,瞧不见背后的业务压力。我调制的酒畅销五六年,他非要我改革创新,还定了销售门槛儿。”

“新来的那几个大学生哪个有我的业绩好?陈槐安居然想把我调制的酒转到那几个废物的手里!”

“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他以为招几个化工、食品专业的硕士进来就能重新开一条线,结果发现高薪请回来的个个都 不如我,要求我接管他们的烂摊子也就罢了,凭什么把属于我的酒转走?”

邓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我跟陈槐安为这事吵了好几次,他觉得新人没经验,需要我带。我认为带人可以,但是不可以转走我的项目。僵持不下的时候,五酿淳的老总找上我,亲自跟我谈了好几个小时。人家开的价格是陈槐安的好几倍,我干嘛不答应?”

“至于闹事,切,我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不行?你们要是觉得我有问题,为什么不去找方山?他当初跟陈槐安闹的才大!还威胁过要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