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上蹿下跳,像极了没戴金箍的泼猴四处搅扰,有人像是第一天来到世上,止不住感叹这天,这光,这水,这泥土。
有人把手伸进裤子,惊叹地尖叫,“我的玩意没有被和谐!”
赵贵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没那玩意,太监阉人才没那玩意。
还有人炫技一般爬上别人家的店铺屋顶,对着屋下装载干草的平板车大声喊道,“看我信仰之跃!”
噗通一声,家丁坠入草垛之中,然而他没能顺利站起来,从高处坠落的身位没有调整好,导致脖子率先落地咔嚓折断。
好家伙,这还没出征就战损一员。
赵贵心说,你们这群“泼猴”还真如李老爷所说的性格顽劣啊。
还没等赵贵要求出发,便见一位年轻家丁迅速奔出寨子,那人一过来就全身绷直,双腿啪嗒并拢,整个人犹如钢铁一般举手致敬。
“家丁114514号前来报到!”
赵贵扭头一看,只觉得此人与刚才自信跳楼的年轻小伙样貌略像,但是走近些仔细端详,却又觉得不是一个人。
“这是我兄长,他死了,我来接替!”那年轻人大声咆哮,“应到二百四十人,少一人也不行!”
“好!”
赵贵不由得连连夸赞,心说这些人虽然顽劣难治,但也有信守承诺的优点……兄长死了,做弟弟的能立刻顶上,真是难得啊。
若是乡勇也能父死子继,兄终弟补,那这地方上的治安还有什么好怕的。
“走,我带你们去我赵家庄,给诸位兄弟好酒好肉伺候着,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杀乞活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