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胡壶是被一阵敲门声惊过神来。
“谁啊?一大早上来敲门。”
首先听到刘爷爷在屋中喊了句,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来啦!来啦!”
不一会便看到刘爷爷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门向大门口走去。
打开院门,只见刘爷爷迎进了位中年汉子。胡壶屋子的窗户正好看见院中的场景。
那人一脸憔悴,一双小的和花生粒样的三角眼,无精打采地挂在脸上。
鼻头倒是很大,但是塌的很厉害,以至于胡壶的角度都看不见他的人中。
乌紫的嘴唇下胡乱摆着长短不一的胡须,显然有几日没刮了。
此时正一脸愁容地看着刘爷爷。
中年男子努力的挤了挤眼,然后用倒还是白净的手袖抹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刘先生,家母仙逝,还得劳烦先生一二。”
说完还对刘爷爷作了下揖。
看的胡壶想笑,这中年男人分明没有眼泪,还非得挤一下眼,最后还抹了把。
他母亲去世,怎么看上去也不那么伤心嘛!
这中年男人没喊错,上门无论年纪大小,都得尊称先生。
这是规矩,碰到道士,和尚,术士等等,都可以喊先生,师傅之类的尊称。
而棺材刘只是外号,老友间插科打诨时怎么叫都无所谓,要是像今日这正式场合,你喊上一句“棺材刘”,你就看刘爷爷撵不撵你就完了。
“嗯,规矩都懂吧!”
刘爷爷一开口,那中年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起来……
“懂得,懂得,先母年过八十有二,无病无灾,寿终正寝,母慈子孝,家庭和睦,邻里深情,寸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