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十分钟,出声说:“难得好局。”
“不会破吧,让你随便进书房。”看她皱眉为难,费蕴章舒坦且得意。
“昂。”
费林林及时收住手上细微的动作。
她大概是来错时间,坏了父亲的好事。
“这是刚刚那位姑娘的局。”费蕴章顿了顿,问:“对了,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母亲想我了,她还让给我给你送茶来。”
费林林给费蕴章倒了一杯茶,茶水里有泥土。
费蕴章脸色很难看。
“抱歉父亲,母亲让我来我就来了,我不知道这茶里面有泥土。”
“你先回去吧。”
费蕴章戴上了假发。
“林林。”费林林刚想打开门,父亲突然叫住她。
“周末有空的话,可以过来下盘棋。”
“您是想联合刚刚那个女孩,二打一吗?”
父女目光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费林林说:“抱歉父亲,明天我可能要出差一趟。”
“又去买中药?”
“是的。”
“随你,随你。”
推开门,走下楼。
不和谐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费林林抬眼去看。
毕秀连和父亲书房里的漂亮女孩不知道在说什么,女主人连连冷笑,一巴掌扇在女孩脸上。此刻,毕秀连脸上气急败坏的神情和不久前嚷嚷着“打小三”连鸿俊那老婆的神情是一样的。
费林林想,她大概还猜测错了毕秀连的意图。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想要她回来调节家庭气氛,而是把她当枪使。
她压下见义勇为的冲动。
不,压不下。
她原路返回,敲响了书房的门,然后悄无声息通过后门从这个家离开。
她走到门口,听见毕秀连惊天震地的尖叫声,接着,那个女人完全抛弃了虚伪的体面,开始哭天喊地。
费林林脚步轻快。
这之后,她按照师父给的地址,找到一间位处二环的四合院。
她敲响了那个沉重而古朴的大门。
很快,有人从里面打开门。
来人整身月白色,手拿药碗,一见她就笑,一笑就微微抿唇,斯文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