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与她契合的灵魂,只有满身铜臭味,可是对她而言,金钱不够有诱惑力。陆延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假如不曾得到,他还能像贼像强盗一样挖空心思去抢到手,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美好,他怎么放得开手。
明知抗议无效,陆延还是想开口拒绝,却见费林林微笑着问他:“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不久前,一切都在最美妙的时候。
“我明天出去一趟,老公。”
这是费林林第一次这么喊他。
陆延立马溃不成军。
“好……”他几乎是用尽自制力,“让保镖跟着你。”
此刻的陆延恨不得甩那时的自己一巴掌。
难怪向来不喜欢保镖跟着的她,居然真的会同意。
陆延把毛巾扔在一边,重重地坐在床沿,不再开口说话,脸色很臭,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恼火。费林林合上笔记本,起身往外走。
她刚一走动,陆延就下意识站了起来,然后发现她进了浴室。
费林林拿了吹风机出来,笑意盈盈看着他:“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就像陆延平时尽心尽力伺候她一样,费林林第一次手法生疏地帮一个男人吹头发。
陆延脑袋暖乎乎的,风声混着她的声音传进耳朵。
她说:“别生气。”
陆延处于一种还在生气,还不甘心,但是无论如何都闹不起来的状态,彻底没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