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里克面前停下,“你来找她做什么?”
小里克抓着枕头,“我想和妈妈一起睡。”
陆延,“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她一起睡。”
小里克,“可是我害怕,我想和妈妈一起睡,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费林林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一些湿,把小里克抱起来,“别吵了。”
她看着陆延,“今晚我和他一起睡吧。”
陆延没再说什么。
深夜,别墅里静悄悄的,陆延孤身坐在阳台,微凉的夜风狂暴如狼,不仅把他的头发和衣服弄乱了,还把他的体温带走了,他像维也纳春天里迟迟不肯盛开的野花,躲在黑暗里不敢面向光明。
费林林的脚步声很轻,走得很近了陆延才发现。
费林林,“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陆延始终没有回头,也不说话。
费林林,“回去睡觉吧,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陆延,“我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他的语气比夜风还要冷,打在别人心上总是令人难受,费林林却像个刀枪不入的勇士,“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医生,再说,不管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你都是小里克的父亲,我关心你是合理的。”
费林林从没有分手或离婚了就要和对方交恶的想法,她觉得谈不了感情可以做朋友。
陆延看着京城夜间景色,“我在想事情,不想被人打扰。”
这种冰冷的话任谁也受不住,费林林转身离开。
陆延仍保持着最初的坐姿,连动也没有动过。
良久,陆延再次听见了声音,他侧目去看,又是费林林。
那人娉娉袅袅从暖黄色的灯光中走来,右手拿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左手带了一条毯子,花了几千万的意大利定制地板不比她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