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当然没忘,那些回忆已经在他脑里根深蒂固了,就连他投资过的项目他都没有记得这么清楚。
费林林沏茶,给他倒了一杯,“以前在费家学了点茶艺,你试一下。”
陆延,“你会的诸多才艺,都跟在费家那些悲惨经历有关?”
费林林,“大部分是这样,为了讨好费先生我学了很多东西,好在这些东西让我顺利在他们手里活了下来。”
另一部分是跟秦大元和连鸿俊玩的时候学的,现在氛围这么好,她最好还是别说。
陆延在费林林离开后的五年里把费林林过去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现在说不出什么你报仇时可以借他的力,毕竟是他亲口说出不想当她的提款机这种话。
心疼的情绪淹没了陆延,良久之后,他抿了口茶,喝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试图故作轻松,毕竟那些已经过去,“那你还挺聪明的,在那种环境里活下来都是奇迹,你还能活得这么好,难怪我会输给你。”
费林林笑了笑,“你的智商不比我低,只是你很难向那种筛选过滤模式低头,所以你的语文成绩一直提不上去。”
作文是陆延最难提高的部分,语文老师在夏天第一节课间跟他谈话,老师说不要把太多个人情绪色彩带进高考作文里。
陆延说花园里本来就有玫瑰、杜鹃、紫罗兰、曼陀罗……为什么不允许曼陀罗存在。
老师是个急性子,气得拍桌子,说不管你是玫瑰还是曼陀罗,人家要的是牡丹,你就要把自己的花瓣一瓣一瓣剥下来,换上牡丹的花瓣。
这些话给陆延当时的价值观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费林林来找老师请假,费思思周五晚上有演出,她要去给费思思伴奏,便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