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驼歪着头,似是在思索,又朝着一个方向仔细辨认了一番,方才点点头,却伴着些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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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眨眨眼,“即刻出发比之返回家里能近些?”没办法交流,只好如此让它选择。
驼驼还是适合这样选择,果断地点点头。
“好,那就启程吧,无论如何,救人为先。”我说话的同时并未闲着,扯下他的衣襟绑紧箭伤之处,抬手运用指力封住他的几个穴道,再将草药撕扯碎屑混着清水给他灌下去,才开始准备搬运他的工具。
若是将他置于驼驼的背上,估计不会舒适,于是我便将竹筐拆开来,变成一张席子,用他的衣服扯成布条当绳索,将其固定席上,解下自己的长鞭系紧席子作为引绳,我骑上驼驼拉着绳子,便朝着驼驼带的方向尽力前行。
为了既能不过于颠簸又加快速度,我令驼驼尽量选择略平缓地形小跑,而我则是不停地磋磨着草药,将汁液存入水袋,便于途中不时给他喂些,寄希望能够为其得到救治争取更长的时间。
待东方天际微熹,我似是辨出远处已隐约有些深色的山岭,而非大漠。
“驼驼,你是说那里会有人家?”我令它停下休息片刻,指着远处询问。
驼驼粗重地喘息着,抬头望了望,又环顾四周,点点头。
我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很辛苦是吧,再坚持一下,咱们能救活他最好,若不能,”我已将上官清流又喂了些药汁水,试探他的脉搏已甚为虚弱了,且高热并未见过大缓解,“哎,总之尽人事听天命了。”
也是头一回,我竟感觉生命竟如此脆弱,想那夜他的狷狂放浪、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至后来见我美貌的贪色,谁承想眼下却已奄奄一息,我便记恨不起来了。
“驼驼,最多个把时辰就能到那边找寻人家了,你再坚持一下吧,我保证无论他将如何,给你吹一个月的箫、抚一个月的琴,如何?”
我笑着安抚驼驼,深知它这一夜带着两人赶路的辛劳。却不承想这厮竟与我讨价还价起来,长鸣一声,然后便不停地用四蹄踏着地。
“你嫌短?”话语间,驼驼已经拖着竹席跑开了,而我竟被它丢弃在后不予理会。
“驼驼!”我恼怒地运用轻功点地追上,知晓它确是疲累,而这路也不远,便不再骑它,而是伴之随行,尚可时时观测上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