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且需速去速归,”闻止静出言,“我等亦会安排兄弟观守,若是大嫂独自前来,无论是家宅还是城内,即刻便会已响箭通传。”
“好,止静一贯心细。”
“迟勉,攻城之时你须暗中派亲信盯紧两位贤王的耳目,以防不测。”兰鲜于自己的帐内叮嘱金百户。
“自是有所提防,大都尉安心便是。”金百户亦低声附耳。“只是城中疫症尚不明,可需再探?”
“逃回的兵卒已有交待,若非兵力不足,他们必定不会有机会逃脱,周老儿亦定不会置接连十数日周边村落市集之扰而不理的,仅就附近县衙官差应对,想来定是那瘟疫置其无暇分心。”兰鲜一副得意之色,外带不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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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百户忙趁机奉承,“自是大都尉谋划完备!”
“只是,师傅虽已离去,日后得胜亦不得将此事透露于他老人家。”
“大都尉宽心。那玉门关汉军管制不利,滋生疫症恰利于我军偷袭,与我匈奴何干。”言罢便是一副谄媚之容,却深得兰鲜之心。
我返回小院,并未打扫满院的落沙,而是重新将重要的书简整理一番,令驼驼寻了一处它所能认得沙山中干燥隐匿之处藏好,再将蒙将军所留之筝亦埋好,碧海青龙剑被我匿于卧房外延的梁脊之内,除非拆损,否则必是寻不到的,而血雨腥风我则欲随身带至玉门关迎战之用。如此一切重置,我亦是为防万一,毕竟上官清流已知晓小院,若是我多日不在,万一他寻来,这些必是不能被他发现的,故而我思来想去,唯有置于大漠之中更为稳妥。
驼驼叼来了玉箫,“驼驼,这箫便交与你,亦可带着。然这钥匙,”说着我便晃了晃小院地下密道的那把藏于假山之下的钥匙,“需另行安放。”
驼驼确是聪慧,见我先前藏匿各物之处,便去寻了一张油布。
“真聪慧!”我抬手笑着摸了摸它,接过油布包好钥匙,便去湖边挖了一个深坑,将油布放进去,再掩埋好。因是在水中,即便翻动土层亦不会被发现踪迹。
“就剩下发簪了。”手中捏着那把特制的能开启三层屋顶暗格的发簪,我奸险一笑,“便是没入那旋梯之内。”
如此,我便将所有重要物什均藏于最便利、最贴近其用途之处,却必是旁人未料得的。
拍了拍手,我自是满意。“驼驼,此次赴玉门关杀敌,你须得听话,不得再如斗战狼群般莽撞了,”回想起它因我而受的伤,我便后怕。“若是你有事,我便再无依靠了,”搂紧它,我缓解着内心的不安,驼驼亦是温顺地蹭着我,“故而此番你只需藏好便可,城内兵将如云,我定不会有失,况有龙泉在,想来他必是护我的。”不知为何,我便坚信龙泉。
驼驼却不满地打出响鼻,它却是不喜他。我笑着双手揉搓它的头,“为何你如此不喜龙泉?”自是得不到我想有的答案,却令我愈加戏弄于它,它亦与我嬉闹。“但驼驼,此番必是再会碰见上官清流,你切不可再与他过分亲密了。”想到上官清流来小院的情景,我便不悦驼驼的做法。
驼驼自是明了我的心思,便顺从地点点头以示保证。
“这才是我的好驼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