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知晓他等自是不会依我所言行事,却是未料得竟留下三人!忆起龙泉之言,无奈一笑,再次扫过莫良与莫思,便是心下明了,却不再苛责,执了汤匙静心食粥。
“匈奴大都尉兰鲜与姬伯一同来朝,称为贵使代乌威单于拜会楼兰国主。”屋内一度无声,直至我放下粥碗方闻得细语,“后日一早我便要与兰鲜一较所能。”
骆弈城抬手拦下就要怒起的莫良与莫思,“却是为何国主会有如此安排?”
我轻轻摇头,“便是这一路我尚未有所参透其意。”
他三人亦是皱眉,“按理来说楼兰国主该是对公子有所谋思,怎会做出此举?且那兰鲜必败无疑,何故多此一举令姬伯不悦?难不成便是要与姬伯闹僵?”莫思看了看我,又转向骆弈城。
莫良却似是想到什么,“可是为这剑?兰鲜不过为引,若是再度遇险,姬伯定会再度出手,那岂非是欲夺下此剑?”
此言一出,我几人便是将目光均汇于血雨腥风之上。然此刻,它仍是被粗布包裹,看不出本色。
“若是姬伯为得便是这剑,国主又所为何来呢?”
“若是姬伯得了这血雨腥风,恐是可令各国心生畏惧,于楼兰国主定是有益无害啊。”
“可,若是相较之时寻不得这剑,又将如何呢?”
“这?”被我此问,他三人顿时无可回应。
“且那黄老前辈又是为何呢?”这才是我所思虑不出之事。若是国主与姬伯相谋,黄老前辈便是决不会于我授业,然于近日之象,分明是国主与黄老前辈故意为之,且其所授,于我确是大有裨益。可所为何来呢?姬伯岂会如此放任我功力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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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这楼兰虽是看似祥和且于你大有益处,然最难参透的却是不可测之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若,离去。”骆弈城紧皱双眉。
“是啊姑娘,便是那匈奴再如何,亦是光明磊落于疆场之上兵戎相见,我等自是可有迹可循,如今,似是暗桩重重!”
我沉思许久亦是不得,便吩咐了他们暂且安睡,却叮嘱莫思思量如何隐得他几人身份及这剑。
一夜我都未眠,确是揣度不出所以,天方亮,莫思便进来,“想来姑娘定是一夜未眠,我等皆是。然此剑定不可有所失,故而请姑娘将它交与属下,便是拼得性命,亦是必保得姑娘与这剑安然回至大汉!”话音未落便是骆弈城与莫良亦是进了房中。
“嗬,”我苦笑,“早知便是如此,便不该购得。”
“师妹此言差矣!你所经必是有因有果,这天下若乱起,战神便是该护得其详宁!故而非是你有意为之,这血雨腥风亦是会至你手中!便如你救下先父与我同理。”过了一夜,骆弈城似是骤然顿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