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颊一红,“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本就是现下人丁稀薄,双亲定是望你开枝散叶的。”虽是如此说,心内却是酸楚的,若是有朝一日……
“鸣儿,”龙泉自是明了我心之所思,俯身坐于我身侧,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我自幼便是见得家中后宅之内情景的,虽是母亲并未有何怨言,姨娘们亦是守着本分且知恩图报,并无大宅之内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却是母亲的无奈、伤怀与泪水皆是我所亲见的。虽是世人皆知男子三妻四妾本不足为奇,却是寻常百姓之家有几个如此的?不过是大户之家养得起罢了。我虽年幼,却知母亲为何如此,故而自那时我便不愿今后自己的妻室亦是如此的,方推了父母安排的通房丫头,一心只愿习武练功上阵杀敌,遇你之前,从未动过娶妻之念。如今与你两心相许、两情相悦,更是不愿你如母亲那般。”说着,便是满含深情地将我转至与他直面之状,“鸣儿,我心悦你!”唇便是缓缓印下……
转日一早,我等便是轻装简从启程往赴山中大宅。只是这一路,竟是令得驼驼兴奋不已,诚然,它已被我“舍弃”许久,如今再次驮着我,岂不撒欢?
“吁!”方出了玉门关不久,龙泉便是止下了驼驼,“鸣儿,你我换乘。”
“为何?”我自是不愿,亦是因得许久未与驼驼如此亲近了,我亦是甚为欢喜的。
“师妹,妹夫是忧心驼驼如此再将你闹出病来。”骆弈城笑着挑破。
驼驼自是听得懂他等之言的,瞬间不悦,却亦是明了我大伤初愈不该如方才般胡闹,便是发出低低哀鸣,似是认错。
我笑了笑,“无碍的,我那箭伤早已痊愈了,便是这毒被胡军医治去了大半,已是常日无碍。驼驼晓得分寸的,是与不是啊驼驼?”抬手抚着它的毛,安抚着它的委屈。
驼驼即刻头如捣蒜,竟是讨好一般抬脸蹭着龙泉。
“罢了罢了,驼驼已是认错了,妹夫,你便随它吧。”莫武见不得高傲如驼驼竟会如此摇尾乞怜。
龙泉只得警告般点了点它的头方继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