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怪为父于你二人年幼之时存了不忍之心,不愿你二人与我与你大伯幼时那般日夜苦练,又是若与你等的大伯一般苛求青儿,现下这家主之位或许不至传于他。”
“父亲,您怎会如此想?我从未思量过接手家主之位,需知那重责当真辛苦,见祖父整日劳碌不得闲,便是年岁愈长愈发力不从心之状便心存悻然。”
“是呢是呢,我亦是同大哥一样,且是我本就为弟弟,从未曾思量过这家主之位可会落于我头上。”
梁德才似是惊闻他兄弟二人之语,恍然开口道,“你二人竟是如此想的?为父一直与你等大伯难分高下,便是深觉愧疚不得你等祖父青眼传予家主之位,方误了你兄弟二人有接手之机!”
“父亲,您确是过虑了!我与策弟从未曾想过接手家主之责,私下虽是不甘青弟上位,却仅是因得他并非大伯长子反是幼子之故,然他之所能着实乃是吾辈手足之中极佳的,不过年轻义气才常常捉弄与他罢了。”梁辰亦是方知其父因何行此举,便据实以告。
梁策猛然惊呼,“如此一番误会,咱们爷们这杖责岂非太过冤枉?哎哟,疼。”
“哈哈哈。”父子三人尽释前嫌朗声大笑。
穆隐合了折扇,奸笑直面于我,低声道,“饶是因得梁家方至了此处尚未及理清府中已是相存了哪些世家、亦是不知你我皆是耳力惊人,否则断不会如此高谈阔论了。”
看向他那似是“小人得志”之状,我摇头无语,当真不知这顺风耳之能赋予他是幸还是不幸。
“穆隐兄匆匆而来便是为得可与我论及此事?”含笑启唇,将手中的草药分置好方抬眸直对他。
即刻便是被他白了一眼,“叔父那边心内仍旧不安,唯恐梁家叔侄存了歹念于你不利。啧啧啧,瞧你这满不以为意之状,真真是徒劳他老人家絮絮叨叨非是令我务必时时紧盯那梁家之人啊!”重又展开折扇独自扇起来,于我这从容之态相觑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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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乃是莫鸣疏忽了!穆隐兄定要劝慰了穆老家主再无需忧心此事,于各世家除去满家尚且不明,莫鸣皆是笃信无疑的。”见他仍是不满之情写满面庞,又是浅笑道,“更是该谢过穆隐兄费心、费力之举。我即刻便吩咐大哥去为穆隐兄备下常日喜食之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