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妙见龙如已是有起身之举了,忙伸手拉住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得妄动。
龙夫人及几位姨娘皆是怨怼地看着那做戏的主仆两人,又是略带忧心地望向龙泉。
龙泉方才闻她二人之语时已将双拳紧握、牙关亦是咬住,然待其感受到自己母亲温和手掌轻抚自身手背之后便压下了怒意,冷笑道,“齐小姐当真思虑周全,皆是为得我龙家及我龙泉忧虑,泉该是谢过,”未待齐纪云应声,继而道,“仅是这份心意泉该以何为报呢?哦,既是齐小姐如此仰视我龙府,府中尚有几位侍从、仆役年过半百失了正室尚未续弦,不若泉为齐小姐保媒如何?”
“你!”齐纪云怎会料得龙泉竟是于龙夫人及府中几位姨娘面前如此羞臊于她?登时便被气得浑身发颤,握着可儿的手皆是用力的很。却是喘息之间便是一副含冤受屈之态,执着手中的锦帕捂住唇角,眸中含泪、声声咽泣,“泉哥哥,云儿知晓你与莫姐姐情深意重,仅是好心劝诫,你竟是……罢了,现下云儿多说无意,你便当未曾听过吧。”拭了拭眼角,哑声道,“龙夫人好生休养,云儿改日再来探望,先告辞了。”
“嗬,”龙泉并未因得她如此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便轻易放过,“泉谢过齐小姐‘好 心’!鸣儿如何自是无需旁人置喙!家母如何亦是与齐小姐无关!还望齐小姐日后无需如此关切龙府之事!更是无需往来!”加重那“好心”二字,龙泉已是咬牙切齿了,语速极快地说完这番话,便是朝着门外高喊,“来人,送客!日后齐府任何人不得放进府来,否则打断尔等的狗腿!”
齐纪云早已被他这番话羞辱得无地自容了,抓着可儿便疾步而去。
房中众人见着龙泉当真动了气,一时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劝解,便先后告辞离开,将此责皆是留给龙夫人,终是亲生母子,该是说话便捷得很。
李嬷嬷见状亦是悄然退出去,龙夫人见已是无人方望着龙泉开口,“泉儿啊,你自是明了云儿的心思,方才之语定是妒火过剩方至的。莫姑娘,”微一顿,忙掩下心中不悦之情,“你亦是说明她那非同寻常身世,虽是现下你二人已然成婚,却是,却是你需得体谅于她。亦是过午了,母亲需得歇下了,你便回去吧,既是云儿提及国公府校尉又是李将军,恐是莫姑娘受了委屈亦未可知,你为人之夫,更是该宽慰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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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看着自己母亲如此费心周全我的名声与心境,一时更觉愧疚不已。“母亲见谅,因得江湖陡然生变,鸣儿处处需得周全,故而今日不得来问候母亲,却是令儿子携了补药的,且说明日必会来母亲身前侍奉。”
龙夫人含笑一一应下,虽是心知肚明乃是龙泉为我的开脱之语,却并未戳破,仅是将他赶回我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