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心内暗叹,即便自丛玉处得了消息,却是于这闲王似是有所看不透了,不知其心乃是以大汉疆土臣民为重还是私心更甚。
“回王爷,依下官所见,即便姬伯尊为国师似是统领群臣,更是半数皆是惧其所能而依附,却,王爷不绝有何不妥吗?”
“自是,本王亦是心中有疑方欲与副使大人商讨。”闲王微微蹙眉,“楼兰国主常日似是并不愿于任何邻邦为敌,然其遭强伺环绕,他岂是寻常无用之辈?却,这国师虽貌似不敬,然终是不得其所谋,于这国主之位,既有窥探却亦有敬畏,故而本王方心中不解。”
“王爷所言极是!”上官清流垂首,“容下官不敬,不知王爷那日与国主陛下游览皇宫可觉出有何不同之处?”
“这个,容本王想想,”闲王即便早有准备,却是被上官清流如此一问必是不得对答如流,否则岂非不打自招?沉思片刻,似是有些许恍惚,闲王幽幽道,“国主陛下将本王引于御花园一游,而后便是以其境域之内温泉甚为出众为由将本王带至寒暖宫中温浴。本王仅是觉着其皇宫甚为奢华,夸赞一番,而后未久则是周身不适,更是片刻便是有些混沌不清了。”望向上官清流,甚显凝疑道,“只是,本王不过区区一个王爷,如此又会如何于我大汉不利呢?更是,依大人看,此番之举乃是国主之谋还是国师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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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流岂会不知昨夜那院落之中眼前之人与其属下对语为何?暗笑竟是尚可如此做戏,更是庆幸亏得穆隐已至,否则必是不知那楼兰国主竟会出言试探闲王!仅是不明这两人乃具为何意?拉拢?试探?却又皆是不似,故而竟是有些懊恼自身竟是不得参透。
神状沉思,少顷方启唇,“王爷这番亦是令得清流不解,或恐国主陛下仅是徒慕我大汉,拉拢王爷待回转见得圣上之时为其美言几句亦是有的。却,此或恐亦是国师安排,国主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言此一笑,“终是王爷置身其中,下官自是不得尽知,全做揣度尔。”
闲王佯装惊诧,“若是副使大人皆是不明,本王岂非更是理不清了?哎,却是本王断不得将此事如实相告皇兄得知,唯恐……”似是方惊觉自身有何不妥出此言,忙尴尬掩饰,“呃,呵呵,本王之意乃是恐得皇兄生了何样误会,还请大人勿要多思啊。”
“下官并未多思。”上官清流抬眸直面闲王,“更是圣上乃是明君,又是与王爷同气连枝,岂会误会,倒是王爷无需如此谨慎才是啊。”
“呃,呵呵,大人所言有理,小王多虑了。皇兄为人自是光明坦荡,定不会有何猜忌,乃是小王小人之心了,还请大人勿要见笑。”见上官清流径自饮茶,闲王心思一转,继而道,“若是大人祖上可遇皇兄这般明主,想来大人如今定然更是风光无两啊。”
“啪!”一声,上官清流竟是捏碎了手中茶盏,那热茶四溅分落,惊得闲王慌忙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