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猛然一怔,却见闲王已闭目养神,便了然会意,低声道,“奴才这就去办事,请王爷小憩一时。”
“穆世伯,”傅锦茯回至山中便将所见据实尽告,“小侄恐那伤者有异,不知可需得传回消息与姑娘商议?”以其现下肃整稳重之状,断不得救治之时那般不羁之态,若是届时在场几人见了,定是以为识错了人,然这便是傅家之人处事之法——不得武功傍身,便唯可现与外人面前充为纨绔,若是辅之满家乔装之术,定是不得即便相熟之人分辨得出的,只可惜满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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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隐听罢蹙眉,“茯世兄,不瞒你说,那苏吾启乃是满家后人,仅是他为旁支,据其自述并不知悉家族中事。然,小弟亦是忧虑的。”
傅锦茯闻言更是心焦,“啊?若是他乃是细作,岂非与山中不利?他满家乔装改扮法子非比寻常啊。”
穆老家主沉默不语,穆湛从旁启唇,“叔父、茯世弟、隐弟,依我所见,不若即刻传信回转汉京与姑娘知悉,待其回信前,先由平世弟亲往一趟以探究竟。既是楼兰国主便为那魔灵尊上,其掩饰如此之好,免不得咱们需得处处提防。然既是上官清流得了姑娘首肯,又是如此尽心,更是自那苏吾启处获知秘事,必是他有所谋划,故而,尚需与他一晤。”
“湛兄所言极为有理。”傅锦茯眼前一亮,“我竟是忘却尚有轩辕家可相克满家之人!而于此山中,穆世伯自是当得了家的,不若将那上官清流请来此地,咱们众世家即便多为旁支,却亦是需得考较那谋士的,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谈何容易,”穆隐摇头,“他如今乃是使团副使之身,处处需得防备闲王。更是恐那闲王与楼兰国主不知密谋何事,朝堂尚需他费心周全,来山中,哎,恐是多有不便啊。”
“先知会一声,若是当真不便再议不迟。”穆湛却是成竹在胸之态,“想那闻止静尚可往来两遭,倚仗上官清流功力,自是误不得多少时辰,最不济待使团回至玉门关再令其入夜前来。”
傅锦茯微微颔首,“嗯,山中世家唯有穆世伯资历、年岁皆是足以全权代得了姑娘处事的,我等具为旁支,即便梁家叔父亦是嫡支一脉,却恐其不得穆世伯周知所有。而上官清流年岁轻轻,以晚辈论并不算过,又是其功力不凡,即使日后他可出任谋士一位,亦是不算小觑了他的。湛兄所谋不可谓不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