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紧了紧手臂,把人搂的更紧了,过了半晌,终于开口,却只说了一句,“沫沫,让我抱会儿!”
他声音嘶哑地叫她沫沫,其实也没过许久,但上次他如此称呼她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秦沫想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两下,以示安抚,最后却是一动不动只任由他搂着。
她以为那些伤早已经过去了,但其实不过是被埋在了内心深处,她可以对苏瑾州做到虚情假意,却很难在他孤独难过时刻意逢迎。
那一日,苏瑾州宿在秦沫的凤仪宫,那是极其安静的一夜,没有深入交流,两人皆穿戴整齐,没有半分杂念。
连话都没说上一两句。
苏瑾州不愿意说,秦沫也不想问了,白日里就不应该多言的。
那一夜,苏瑾州应该是睡得不怎么安稳的,秦沫却睡得挺香甜,没人干扰,她的睡眠一向不错,不然在瑾王府的那些年不用知道该怎么熬。
其实,除了家人的安危,除了想着有朝一日,必定要脱离他,她好像对许多事都没了兴趣想了。
尤其是关于他的,他的一切。
纵然不去关心,第二日还是有人把把消息送到秦沫的耳中,苏瑾州的阿爷死了。
阿爷就是把苏瑾州捡回家养到八岁的那个屠夫。
秦沫记得这个人,少时她没少跟着二哥和仆人逛街市,老屠夫天天在街上卖肉,见着谁都笑眯眯的吆喝两声,“嘎二两肉?”
因此,有人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做“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