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敢看他。
偏偏他的声音就跟带了魔法一样搅的她心里不安,他说他想要一个家,和她,和她们的孩子,一起。
她就有点不争气地心软。
上次,他说,他小时候似乎过得挺难的。
原来,秦沫不知道他在谢皇后手里过得不好,他从未与他说过年少的事。
他那样金贵又神武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活的不好。
原来她真的不太了解他。
因为从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才有这样的诉求吗?
秦沫愣愣地出神,半晌没有说话,苏瑾州等了一会,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有些失望地起身。
整整已经乱了的衣袍,苏瑾州拿了被子给她盖上,淡声说了一句,“睡吧,我不碰你。”
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到底没忍住,还是为自己澄清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其他的女人,无论是宋婉婉还是程敏!”
小主,
……
秦沫躺在软榻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假装呼吸匀称地装睡,其实已经偷看苏瑾州好几眼里了。
他坐在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侧着身,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他紧抿着嘴,眉头轻皱着,正在看一份奏折。
他定是发现她偷看她的想,却也并未再转过脸来看她,他干正事儿的时候一向是专注而认真的
从前他就是这样的,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秦沫的心是有点乱的,不可能不乱。
他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摆设,以后也不会碰别人,他就只想当她孩子的爹!
这他娘的渣到家了,不要人家,把人娶来做什么,是想弄出好几个曾经的秦沫,然后再演几出情深深身衷衷吗?
秦沫不是同情别人,只是太感同身受罢了。
当然,心里还有有点不得劲的感觉的,她不知道该信他还是不信。
如果她信了他,接下来呢?美滋滋给她生娃?
想着想着,秦沫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她又不禁感叹到底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想当年混在父亲的军营中,连续几天不睡觉都比这有精神头。
已经二十四岁了呢!
秦沫掰着手指头算完自己的岁数,往桌边看去,苏谨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桌案上那一堆折子也没了,想必是处理好了。
院子里很安静,自从苏苏谨州住进来后,凤仪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变的跟哑巴一样,能不说话一律不说,连小桃做事也比之前小心多了,生怕被苏谨州抓住把柄。
凤仪宫本就人不多,这么一闹还真是没啥人气。
秦星星被要求每天进宫给秦沫号脉,开一些食补的方子,两人倒是经常见面,只是苏谨州整日阴魂不散的,这颗星星不太敢围着秦沫叨叨,一般都很有眼色地躲在凤仪宫的小厨房里。
好端端的一个大夫,被迫整天指挥着凤仪宫的私厨切菜炒菜。
秦沫一想起秦星星那张苦巴巴的小脸就想笑。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
“星星啊,星星,今儿咱一起吃中饭啊!”
秦沫打开书房门,站在门口嚎了两嗓子,凤仪宫真的不大,厨房距离书房也不远,那两嗓子,全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从各自岗位探出头来,往秦沫的方向看,不过只快速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秦星星也探出头来,手中举着铲子,哼哼哈哈的,“那啥,午饭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哈......”
“你又不是厨子拿铲子干嘛,铲子放下,先过来,上次没喝完的酒还有半坛子,咱先就着花生米喝点!”
其实,秦星星已经给秦沫使了眼色,怎奈秦沫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
主要是认定苏谨州肯定不在凤仪宫,说话就有点随便了。
直到那道懒洋洋的听不清息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沫才发现这人不过站在她一尺开外的地方。
“想喝酒了?那就咱俩好好喝,叫个外人干什么!”
秦沫转头一看,这人就站在门外,贴着墙根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