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儿……”
就在秦沫即将陷入沉思之中时,苏瑾州突然开口,秦沫不得不看向他,盯着他的唇,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的母妃。
他的唇型很好,但很薄,让人看一眼就会想到“凉薄”俩字。
“当年,谢宁儿,被做成了人彘。”
他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因为天生凉薄的个性使然,还是他和他的母妃不熟,总之他说这话时,在他脸上看不出半点难过来。
秦沫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她知道人彘是怎么一种酷刑,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遭受那种酷刑后变成了什么样。
她颤抖着双唇,问出答案了然的问题,“是谁,谁那么残忍?”
“谢容儿,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秦沫呆愣在原地有些迈不开腿,又忍不住朝身后的宫殿瞅了一眼,苏瑾州对谢容儿,到底还是太仁慈了。
她只是被砍了双腿,挖了舌头,她受的罪,与谢宁儿的人彘之刑差了十万八千里。
秦沫再也说不出话,就像自己的舌头也被割了一样,喉咙也被灌了药一样,说不出一句话,疼的厉害。
当晚,秦沫做了噩梦,梦见一身穿雪白衣衫的女子在开满桃花的林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那么轻盈,她的容貌那么美,只是舞着舞着,满树的桃花却扑簌簌全落了,落了一地。
女子被人捆绑起来,砍断了四肢,割断了舌头,揪掉了头皮,往她的嘴里倒了一大盆哇哇开的热水……
秦沫想去阻止那些坏人,可是她怎么也够不着,她救不了她,一着急,醒了。
然后发现,那白衣女子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她瑟缩在被窝中,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襟。
这梦实在有点不太好。
被窝中,一只温热的大手冲她伸过来,绕过她的脖颈,轻轻一抬,她就被搂进一具结实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