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说完,看着周崇“敢问知州大人,从江淮升官的有多少人?”
周崇不答,神色却是极难看的。
“这,便是我送与各位的第一份大礼。”
周崇看着容玉,终于缓缓弯下腰行礼“微臣糊涂。”
“我既然在这里说了,我就不担心会有人传到京城去。”容玉说着,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若是不相信,各位可以试一试。”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洗尘宴是不能善了了,不,过了今日,能从这里走出去的,才能善了,剩下的都是走不出去的。
周崇受了打击,这些人久居江淮,容玉不怀疑他们的能力和忠诚,但时间太漫长了,所以这些人已经忘记了官场之上,是要相互厮杀的。
不只是知州,就连吴家的人也是一副错愕的神色,显然对这些一无所知。
“那殿下打算做什么?”
有人起身,这一次是个清隽的年轻男人,看着容玉,先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
“不知殿下来封地,若是不当官,可算是,就藩?”
江淮的官员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人看着挺正常,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没那么正常了。
不是太过愚钝,就是胆大包天。
“在京城,我是大胤的公主,在江淮,我便是姜氏的人,就藩一词,牵连甚广,大人慎言。”
“可姜氏,可是陛下下旨,亲自判定的叛臣,殿下难道觉得,江淮,现在还是姜氏的地方吗?”
“难道不是吗?于桓大人。”容玉轻轻敲着桌面“当初因为姜氏,江淮落到如此境地,是我母后对不住江淮百姓。”
姜榆瞬间红了眼眶,她那一刻甚至想要上去拉住容玉,让她不要说了。
不必坏了江淮最后的尊严。
“我知,所以我母后的承诺,在我这里依旧是算数的,姜家亏欠江淮百姓的,我来还。”
院子里一片静默。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座的很多人是怎么想的?江淮被划分为封地,我是江淮的主子,你们或许想要姜氏来做对付我的底牌,亦或者,来和我谈条件。”
吴宏邈想过,容玉很大胆,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她对来参加洗尘宴的人,每一句话都近乎宣战一般。
“本宫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本宫不接受。”
温知渝坐在角落里看着,她的确是和容玉说过,这个时候,她需得霸气一些,因为江淮就如同流浪的弃儿一般,很多人已经磨掉了自己的锐气,他们更需要一个强势的领导人。
温知渝看着手中的酒杯,原本以为是牛乳,但喝进去之后却是一股淡淡的酒味。
“这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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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知渝斟酒的小侍女这个时候还在愣神呢,听了温知渝问话,才低声同她说“姑娘是京城来的,有所不知,这是牛乳酒,乃是我们江淮的特产,喝起来半点都不辣,女子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