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也无奈的很“谁知道,这回信的,竟是公主殿下啊,先说明日要怎么办吧。”
“见咱们商户,无非就是银子呗。”有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老贾,慎言啊。”齐鸿文看着对面的人。
“哼,我那小儿子,那可是大才啊,我十万雪花银扔下去,却连个秀才都不肯给他个机会,现在,谁来我都不在乎。”
“人家公主开了金口,咱还能拒绝了?”
“行了,不就是凑银子吗?凑够了银子,将这公主打发了就是。”
这公主减免了农户的赋税,可他们商户的却不减,这钱,怕又得他们来出了。
“咱们商户,不就是当冤大头的吗?”有人说了一句,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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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殿下来这里,到底是个大事,老贾,你也别着急上火,有些事,说不定有转机呢。”钱富笑呵呵的和稀泥。
温知渝这几日都在等着京城的来信,萧霁从前在她面前一向是多话的,写信的时候也更多话,可现在,这个人连报平安的话都短的可怜。
所以,温知渝愈发担忧了,她知道的,萧霁唯有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时候,才会如此。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知渝竟会生出一种冲动来,她要立刻回京去找萧霁,但第二天白日,她又会清醒过来,将这些冲动压下去。
容玉来寻温知渝的时候,桌上的纸上写满了萧霁,萧子昭的名字。
“这样担心他?他不是给你报平安了吗?”容玉看着温知渝失神的模样“我们死在江淮都有了可能,但萧霁却一定不会死在京城的。”
“我知道他现在还算平安,但我不信他。”
“你们这信任,还真是让人看不明白,走吧,今日该去见见那些商户了,若当真忧思难平,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吧。”
“殿下说的是,昨日殿下又去见瑾年了?”
“嗯,小孩子一天一个变化,我得替我兄长看着啊。”容玉骑在踏雪上。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踏雪都没好好跑过,到了江淮,踏雪都高兴了不少。”容玉骑着马。
“这就是钱府吗?但怎么看上去,这样寒酸?”容玉还想着这江淮数一数二的大富商,怎么也是个豪富之家吧。
“陛下,士农工商,大多东西都是有品级的,商人不得用,所以,寒酸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这怎么也算不得寒酸吧。”
容玉下马的时候,门前早已有很多人等着了,温知渝扫了一眼,多是面色恭谨的,且带着那对上位者的警惕。
“江淮商会?都在这里了?”
“是,草民等参见公主殿下。”
钱富为首带着人跪了下去,容玉虚扶了一把“起身吧,不必跪了。”
“谢殿下。”
容玉进了会客厅,径直坐在了主位,钱富带着人也不敢坐下,只在屋子里站着。
容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点头“倒是好茶,没想到,这里也能喝上雨前龙井。”
“这是草民特意拿出给殿下的,殿下若喜欢,等一下,草民着人送到府上。”
“嗯,本宫到了江淮,不曾去官府,也不曾拜访哪个官员,却来了钱老爷府上,见了江淮商会的各位,不知各位可知缘故?”
钱富和齐鸿文出列,拱手行礼,让人抬着一个箱子走来,“殿下初来乍到江淮,草民也没什么能给的,这些是我们商会孝敬公主的,还请殿下笑纳。”
容玉悄悄去看了一眼温知渝,果然,她什么都不用说,这银子就会送上来,且,这银子,容玉拿的毫不手软。
“这银子,算是各位送我公主府上,还是送这江淮百姓呢?”
钱富一听就明白了,这公主殿下是要好名声的,这直接收了商户孝敬的银子,传出去可不好听。
“自是给江淮百姓的,我等商户也该为百姓着想才是。”齐鸿文上前一步,递上了各家给的银子所造的册子。
容玉接过来之后也没翻看,而是递给了旁边的温知渝,“瞧瞧吧。”
“各位坐吧,我既第一个拜访了江淮的商会,自不是来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