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坦白,自那日在食肆大闹一场以后,他和他二哥就躲在暗巷之中。
总是听见有女子若有若无的哭声。刚开始他们还有意识地躲开。
可一天晚上,刘二迷糊起来小解,却久久不回。刘三发现他时,刘二已入沉睡。
“怎么叫都起不来,俺害怕极了,可没盘缠也回不了家,俺不能丢下俺哥,呜呜呜呜呜。”
黎噎和祝煌领着刘三来巡镇所报案,发现所门口也蹲着几个人。
梦婶也站着抹眼泪。
“呜呜呜呜呜,我家老头子醒不过来了啦。”
“呜呜呜呜呜俺哥也是。”
“我,我儿子也是!”
在场的人纷纷附和,皆说亲戚朋友出现这种情况。
卢夜城和他的手下正在做笔录,他见到黎噎却是颇感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是人还是猫?”
“猫?猫也会嗜睡吗?”黎噎顿时警铃大作,它家梨花确实一天到头都在睡觉。
祝煌将刘三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卢夜城也相当为难,“你看门口这些,许多都是客店的旅客,昨夜在店里住下,今日就醒不过来了。”
他指着躲在里面鼻青脸肿的客店老板茶伯。
“受害人把茶伯揍了一顿。”
黎噎指着梦婶:“那梦叔?”
“梦叔老说要在梦里纳妾,两人赌气三天没见面。今日梦婶气消了才觉得不对劲。”
“…真是老当益壮哈…”祝煌抽了抽嘴角。
“还未查到原因,你们近日小心些。哎哟,得赶紧找出源头,不然我这客流量哟……”
卢夜城又跑去翻书。
黎噎看着刘三的模样,一时心下不忍。
虽说他俩之前还想讹钱。可出门漂泊无依的情况,黎噎也经历过。
“这里有些灵石。老茶伯如今店里出了事,估计住不得。你拿着灵石带你哥去道观暂住,等消息吧。”
刘三愧疚得脸色发红,忙不迭谢了半天,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这是俺的传家宝,等俺赚了灵石,能还您的钱了,俺再来领。”
黎噎推辞再三,谁知那刘三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