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陈管事身上那股腥臭味,黎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假装兴奋地笑道:“听了管事您的话,还拜读堂主的事迹,我昨晚兴奋睡不着觉。”
“不瞒您说,我十岁时就上过仙门求师,那时候他们说我天生凡骨,直接将我赶下山去。”黎噎装作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可我才二十多岁,一句话便断送我的前程,实在是不甘心啊。”
陈管事果然哈哈大笑:“仙门那套陋习陈规数千年,我们自该求变求新,凡人未必不能修仙,小兄弟此举甚对。”
“我们这些信众都是凡人,但是你刚刚也瞧见了,他们服了圣水,修读道经便可轻松修行。”陈管事自豪地向黎噎说。
打坐的信众之中,那名刚刚服下圣水的女子,纪三娘,她的身下影子亦有触手盘旋。
黎噎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将眼神移开。
“说起来,还未曾问过兄弟姓名来历。”陈管事将两人带到另外的书房。
陈设古朴,里面香炉中燃着浓香,陈管事命人送上两杯桂花香茶,自己则坐在书案旁,展开纸张。
“兄弟有所不知,我们须记录每位信众生平,呈给堂主批阅,才好制定修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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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噎清了清嗓子,将他昨晚与唐安俨编好的身世来历复述出来。
“我姓黎,在家排名老四,南国辕犁村人。”
陈管事笔下一顿,笑着问道:“可是女娃姓袁,男娃姓黎的部族?”
“正是,陈管事真是博学。”黎噎提溜着眼睛表示敬佩。
“不敢不敢,那兄弟怎么就来了这千里之外东海生洲城呢?”陈管事又问道。
“还不是遇见我家媳妇。”黎噎拍拍唐安俨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媳妇的弟弟,我小叔子龙阿铁。”
唐安俨立刻活泼地站起来,叽里咕噜地说着生洲俚语。”
陈管事也用俚语交谈了几句,两人聊得甚是愉快。
“难怪当日令郎机灵可爱,天资过人,原来是生洲龙家之后,失敬失敬。”陈管事下笔更加欢快。
“黎兄弟是打算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