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吐。
“呕!!!”黎噎只觉得恶心,非常恶心,可是吐出来的不是污秽之物,也不是血,而是一大团血泥,寄生柔从里面跳出来。
更恶心了!
越看到就越想吐,越吐就越恶心。
“别吐了,多恶心,你吓到我了。”树上的白衣人托着腮嫌弃地说。
“还不是因为你啊!”黎噎破口大骂,“醉山月!”
扶桑树上那人居然是醉山月。
他顶着张与谷荒泽七八分相似的脸,身上也穿着白衣,却平白多出几分痞气和吊儿郎当。
而且醉山月笑得没心没肺的,丝毫不感到愧疚。
黎噎却忘不了刚刚那瞬间发生的事情。
当他被佑土神君化作的血泥包裹住,灵力在飞快地被吞噬时,整个身体忽然不受到自己的控制。
醉山月在黎噎的脑中冷冷一笑。
接着黎噎感觉自己张开了嘴巴,将血泥一口都吞了进去。
太恶心了!!吞了那么恶心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黎噎大声质问着醉山月,震得翠鸟都啼叫得飞了起来。
“哎呀,我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吞噬掉阿土伯的灵力。”醉山月丝毫不感到愧疚,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光球。
“他可难消化啦,这么多吃得我肠胃不适。”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摸着肚子。
“托你的福哈儿媳妇,借着这次机会,我恢复几成灵力,至于你现在这样,哎呀,别这样看我,那可是佑土神君的先天法宝,流息壤。”
黎噎忍不住看向他刚刚吐出来那一坨,却发觉已然消散在水中,连蠕动的寄生柔鱼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