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协律司门前!他谋害了甘清露大司祭!用一把匕首,插入大司祭的心口。”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黎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心中存着疑惑:“甘清露大人神力通天,怎么会被轻易杀害。”
甘稚放开他,满脸皆是痛苦之色,很明显他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丢下黎噎,狠狠地就去搜寻犯人。
适才他遇见的甘木狼,应该就是这次的嫌疑人,而甘木狼身上确实是染血血迹,只是,他到底用什么方式杀死了大司祭。
而且刚刚,黎噎粗略地扫了一眼,以血迹沾染在甘木狼身上,在膝盖差不多的位置,若说是此人所为,难道他是用膝盖拿住匕首,插进甘清露的身体的??
而且甘清露是小孩子的身躯,若甘木狼要准确地袭击他,必定要将身子微微蹲下。这种突兀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甘清露自己没办法注意到吗?
…………
协律司门口。
甘清露安详地躺在地上,他孩童般稚嫩的脸上,呈现死亡时的灰白,而他死时的神情,疲倦却又平静,丝毫不见惊恐痛苦之色。
族长怔怔地跪在甘清露的身边,哭到哽咽:“这么多年来,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只剩下他了。”
“他怎么就这样死掉了?”族长眼中含着泪水,掐着甘清露僵硬的脸颊。
“都是那杜珩那群人闹的!”甘无瑕叉着腰,忿忿不平:“他拒不改姓名,无视圆光乡法规,还聚众闹事。”
“大家都看见了,就是他手底下那个叫甘木狼的小鬼干的。”
族长面如寒霜:“甘杜珩违抗圆光乡法规,蓄意谋害甘清露大司祭,现令协律司立即将他们那一团伙,逮捕归案。”
族长站起来,面对众乡人喊道:“若有包庇犯人者,一律以同罪论处。”
“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
在众人的呼喊声之中,黎噎躲在协律司内院,暗暗惊心。
甘清露的神往,修者与司祭们的矛盾更为激化,而且给了族长处置修者们一个强有力的借口。
难道是………修者真的是故意杀害甘清露吗?